“就是战斗当夜,”时透被她激动的样子吓了一下,“炭治郎追击半天狗的时候天亮了,它最后两个分.身跑到了平原上,祢豆子妹妹也差点被阳光烧化——
“炼狱就是为了冲过去救祢豆子,才从不小心山上滚下来的。”
说到这里,剑士少年似乎有点想笑。
分神看了看神色紧张的鸣花,时透又觉得,在别人未婚妻面前嘲笑他未免太过不近人情,冷静道:“咳,他只是太着急了。当时,炼狱非常帅气地保护了祢豆子妹妹。”
时透顿了顿,自认为挽回工作做得不错,忍不住就开始向鸣花告小状:“炼狱太狡猾了。仗着是祢豆子妹妹恢复神智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想让炭治郎成为他的继子……唔,太过分了。”
要不是和玉壶战斗耗费了太多精力,他也能帮上忙——总而言之。太过分了。
“炼狱先生的确很喜欢炭治郎。”鸣花谨慎地表现偏心,“炭治郎似乎在对战上弦六中,使用了类似于炎之呼吸法的招式?炼狱先生肯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会提出这种建议。”
“我不听。”时透眼神死,“我知道。你们是一家的。”
可恶啊!炭治郎也很推崇这家伙!两夫妻都超过分!
“那我们继续说正事。”鸣花清了清嗓子,笑容柔和,“我也不太清楚,到底自己是从一开始就不畏惧阳光,还是后来发生变故、才变化为不畏惧阳光。但我一直都是神智清醒的,并因此拒绝食用人类血肉。”
时透质疑:“为什么会不清楚?这不是你自己的事情吗?”
“一般来说,也不会有鬼主动寻死吧?”鸣花小心翼翼解释,“人类会把柴刀放在脖子上吗?我当时的确迷迷糊糊的,但转变的本能还在。”
“……”时透语塞,“哦。”
“具体的情况,还要等我回去再看。”鸣花起身,收起托盘,“那么今天就请好好休息吧,时透君。顺着走廊走到尽头,然后穿过庭院,我住在右手起第二个房间。”
时透面无表情地冲她挥手。
如果说一点都不担心身在刀匠村的炼狱,是绝对不可能的;但说牵肠挂肚、辗转反侧,也没到那种夸张的地步——非要说的话,鸣花对炼狱的存活状态有所感知。
身为体质特殊的鬼,鸣花无法让伤口快速愈合、也不会像人类一样死去。当初鸣花敢靠自己的内脏救活偷来的未婚夫,正是笃定‘更换的内脏可能会产生排异,但绝不会立刻衰亡’。
万幸炼狱对于更换的内脏接受良好。鸣花猜测两人应该血型相同,毕竟缘分天注定,而天无绝人之路。
考虑到第一次做这种违背医学常识的粗糙手术,手术的其中一个病人还是主刀医生,鸣花很谨慎地仅更换了炼狱破碎到无法使用的内脏,比如肺以及部分肝脏。
拜这些所赐,鸣花和炼狱一直处于微妙的一体双生状态。简单来说,就是一直隐约能够感受到彼此,尤其在情绪激烈、濒临死亡等极端状态下。
当时的情况一定很严重,时透君对我说谎了。鸣花捧着杯子,边走神、边小口小口地抿梅子酒。
一周前某天夜里,鸣花被强烈的心悸从梦中唤醒,双眼发黑、四肢发软地仰躺在床上;在那漫长由短暂的一个时辰里,别说出声呼救,连最基本的呼吸都难以为继。
幸运的是,她撑过来了——准确说,是远在刀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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