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一个糯糯的声音微弱的叫着。
眼前的古装女子的身形忽然变淡,就像是卡了几百秒一样,古怪的摇晃着,然后消失不见。
“这就要走了?”胡问静有些惋惜,还以为可以看到胸口碎大石呢,梦醒的不是时候啊。
“姐姐……”糯糯的声音更加的清楚了,分明是一个小女孩子的声音。
胡问静有些惊讶,她的房间中怎么会有小孩子?她想要睁开眼睛看个究竟,却发觉眼皮沉重无比,想要动一下,却发觉四肢根本无法动弹。
“倒霉,连环梦。”胡问静立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并不惊慌,在噩梦中努力挣扎却不能动弹的经历她经常的遇到,一点点都不稀奇,只是刚才这个武侠梦明明可以动弹的,现在换成了不能动弹的噩梦了?
“姐姐……”糯糯的小女孩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胡问静心中有些好笑,放弃了挣扎,这次的梦会是什么?她很想知道自己会梦见什么。
小女孩的呼叫声再也没有响起,胡问静的神智却越来越清楚,五感慢慢的恢复,不知不觉之中她已经睁开了眼睛。
“这一定不是梦。”胡问静看着身边,瞬间冷静了。她正躺在一堆稻草之上,霉烂的味道夹杂着臭味几乎让她无法呼吸;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蜷缩着躺在胡问静的身边,手扯着她的衣角,尽管那衣角已经脏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但小女孩子的手却抓的紧紧的;这是一间破烂的茅草屋,屋中没有任何的家具,墙角胡乱的堆着一些破烂的木头,胡问静仔细看了许久都辨别不出那些木头是干什么用的,只能确定那些木头一文不值;茅草屋少了一大截屋顶,凉风正从破洞中愉快的涌进来。
真实无比的触觉视觉嗅觉带来了无法辩驳的真相,她穿越了。
纵然胡问静躺在稻草堆上,她依然感觉到了天旋地转。
“马德!”她轻轻的,恶狠狠的骂着,竟然穿越了,还穿越到了……她看看明明长在自己身上,却陌生无比的手脚和身体,一时无法确定自己是十二岁还是十三岁,也不确定自己是穷得茅草屋都有个大窟窿的贫苦人家的孩子,还是一个可怜的乞丐。
“姐姐……”小女孩蜷缩着身体,闭着眼睛,低声叫着。
胡问静听着小女孩微弱的叫声,平静的抬头看天,想要骂人,这分明不是杭州话普通话英语日语,可是她不但听懂了,还熟练的像是母语。
“我一定是疯了,一直以来喜欢胡思乱想,终于神经了!竟然出现了幻视和幻听!张口竟然能说一溜的方言。很好,我疯了后懂八国外语了,哈哈哈哈!”胡问静仰天大笑,笑声却低沉的只有自己听得见
然后,她沉默了,理智告诉她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任何谩骂咒骂哭泣绝望都对解决问题没有任何的帮助,她需要用一万倍的冷静面对这狗屎的穿越。
“还不错。”沉默许久,胡问静透过破烂的屋顶对着瓦蓝的天空挤出了笑容,魂穿,自带原身的语言系统,至少没有语言隔阂,不用担心不会听不会说,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
“我会找到回去的办法的。”她收敛了笑容,冷冷的道。
“姐姐……”小女孩继续叫着。胡问静低头看小女孩,第一次仔细的看清了小女孩的脸,这个小女孩子有三岁了吗?她没有胡问静见惯了的肥嘟嘟的小脸蛋,唯有长期营养不良之下的瘦弱。
一段零碎的记忆猛然涌上了胡问静的心头。
“问竹……”这段记忆的内容少得可怜,胡问静只记起了这个小女孩子的名字,以及是原身的妹妹,今年四岁了。
“没了?就这点记忆?”胡文静用力眨眼睛,原身既然留下了记忆,好歹多给点啊,至少让她明白家里还有什么人,为什么就只有她和一个小女孩住在一个一无所有的破茅草屋,原身的父母都去了哪里啊。
原身的记忆默默的沉浸在大脑的深处,一点没有冒出来的意思。
胡问静微微叹气,做人不能太贪心,继承了语言,知道了这个小女孩是原身的妹妹已经可以说是原身的执念了,作为一个莫名其妙但是名副其实的夺舍者不能要求的更多了。
“四岁啊。”她看着小女孩子瘦弱的身体,心中有些酸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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