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都是废物,不,都是井底之蛙中的垃圾蛙,他说了半天了,这些号称机灵无比的门客竟然完全不知道他张博的八品乡品是花巨资走了后门才得来的,他对八品的乡品满意的不行,他愤怒的只是张家没有臆想中的有钱有地位。
一群门客继续胡乱的猜疑着,张博冷冷的看着,他不想直白的说出了自家的“落魄”,张半城竟然只是真正豪门眼中的小门户,这个现实太伤自尊心了,张博宁可这些门客永远不知道这个秘密。
“总而言之,若是公子继续想要出仕,那么此刻最重要的就是修改乡品。”某个门客慢慢的说道。其他门客都点头,八品乡品能当什么官?这辈子都混不到县令的位置上。
“必须补送厚礼。”某个门客道,
得罪了中正官自然要用厚礼去弥补,一份礼物不够就送两份,直到中正官消气为止。
张博摇头,中正官已经看在厚礼的份上给了八品了,他送再多的礼都不可能提到七品。
一群门客不明就里,只以为张博心疼钱,或者张老爷不愿意再出钱,众人长长的叹气,这时候是心疼钱的时候吗?但只能另想他法。
张博细细的想着,想要在乡品上提一提,或者在朝廷的职务上动上一动,这仅仅靠郡里的中正官是不行的,只怕需要在州里有所依靠。可豫州的大佬们他却一个都不知道。
张博闭上了眼睛,听着门客们继续胡乱说着送钱送礼给中正官的事,心里又是烦躁又是羞愧,以前太无知了,以为张家是天下有数的门阀,没有必要刻意与豫州的大佬们结交,这州里的关系竟然是可耻的零蛋。
大厅外隐约有异声传来,张博皱起了眉头,怒从心中起,哪个仆役敢在这个时候打搅了本少爷的清静?
异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清晰,似乎是一个女子在厉声的呵斥着。
“……滚开!谁敢阻止了胡某,胡某就让谁满门抄斩!”
“……那个谁谁谁,速去通报你家公子老爷,胡某大驾光临,为何还不扫阶相迎?简直是放肆!”
大厅内的门客也听清了声响,互相看了一眼,不明所以。一个仆役匆匆的跑进了大厅,低声对张博道:“少爷,有……”
张博依然闭着眼睛,不等那仆役说话,冷冷的哼了一声:“哪里来的疯婆子,打了出去!”用不着多想,那个吵闹的女子多半是谁家的大小姐,但是他张博虽然只是八品的乡品,在这城中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那仆役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张博,小心的道:“是。”
“且慢!”某个门客看出了端倪,大声的阻拦道,然后对张博道:“公子,何不见那女子一面再做打算。”
张博睁开了眼睛,随意的问道:“为何?”
那门客眼神中闪过一道光芒,踏前一步,低声道:“那女子口口声声谁敢阻止了她,就让谁家满门抄斩,这可不是普通女子敢说能说的言语。”真以为张家的仆役都是好人,随便让一个普通女子闯进了大厅?仆役们定然是感觉这女子来历非同小可,这才不敢动手打人赶人,任由那女子闯进了张家。
张博一怔,陡然明白了,这吵闹不休的女子说不定有些大来头。他的心噗通噗通的跳,难道遇到了瞌睡送枕头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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