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门客瞬间就懂了胡问静的谋算,干巴巴的看着张观,是低头行礼,还是在站着挨打?张博的手心里满满的汗水,这刺史的内侄女的嚣张跋扈到了极点,这就是上位者的气质啊。
张观微笑着扫了一眼白痴儿子和蠢货门客们,淡定的行礼:“固镇张观见过胡小姐。”张博尴尬极了,老头子自报姓名何必把地名报上,固镇可不是什么大地方。
胡问静微笑着看着张观,再次确定自己属于宅斗无能,这显示了阶级的区别,占了上风之后该干什么?难道是慢悠悠的翘起兰花指,“贱人就是矫情”?该死的,这句台词在这里不适用啊,可竟然只记得这句台词!
胡问静咬牙切齿,事到如今,必须把刺史夫人侄女的架子摆到九重天上去。
“胡某需要用钱,张家的公子只拿出了20两银子和一串铜钱,张家的老爷这是觉得多了?”胡问静的声音平缓,毫无鄙夷和嘲笑的味道,但其中嘲笑讽刺的意思直让张博面红耳赤汗流浃背。刺史的内侄女赶回去见刺史,张家只拿的出20两银子,这实在是太丢人了。张博小心的看父亲,只盼父亲拿出一大笔银子砸在胡问静的脸上,张家虽然小且穷,几百两银子完全不当回事。
张观微笑着看着胡问静,他回到张家其实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悄悄的在一边打量,既是存了观察胡问静是不是骗子,儿子张博是不是成材,会不会被骗的心思,也有躲在幕后有更多的回旋余地的考量
刺史的内侄女大驾光临固镇张家,是真是假?张观起初几乎确定了胡问静就是一个骗子。
一点点礼仪都不懂,怎么可能是刺史的内侄女?哪怕刺史的内侄女再怎么嚣张,再怎么得宠,再怎么目中无人,刺史难道还会不教导她礼仪规矩?胡问静可能在小小的张家面前肆无顾忌,完全不需要对张家讲规矩讲礼仪,但是礼仪是渗透在骨子里的,他仔细的观察了胡问静的一举一动,好些细节上的礼仪真是差到了没边,一丝一毫都看不出被教导过礼仪的痕迹,张观差点笑出了声,哪里来的野丫头,怎么可能是刺史的内侄女?看到儿子傻乎乎的上当,张观心中有些愤怒,也有些庆幸,现在发现儿子是个蠢蛋还不算太晚。他打定了主意,等那女骗子拿到了钱财之后立刻出来揭穿骗子的身份,然后现场指导笨蛋儿子究竟错在了哪里。然后,当然是活活打死了这两个女骗子。敢戏耍张家,不打死了,扔在街上喂狗,怎么显示张家的威严?
可是,胡问静掀翻了桌子,暴怒了!
张观目瞪口呆,瞬间推翻了对胡问静的判断,哪有骗子会发飙的?哪有骗子拿刀伤人的?胡问静的猖狂大笑在张观的耳中回响,一时之间竟然看不透胡问静究竟是骗子还是贵女。
“胡小姐大驾光临,老朽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张观不回答胡问静的额问话,客客气气的道。笨蛋儿子只知道打歪脑筋,就完全没有想过试探一下这个女子的虚实吗?那就只有他亲自来试探了。
胡问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房顶,冷冷的道:“既然知道错了,还不跪下?”
大厅内所有人诡异的看着胡问静,何以如此刁蛮?
张观也是一愣,打死没想到胡问静会这么说话,因为一句客套话就让人跪下,这忒么的是脑子有病吗?
张博悲凉的看着父亲,真相只有一个,刺史的内侄女因为钱少愤怒了,给父亲,不,给张家一点眼色看看。“父亲,你不该现在回来的。”张博心中哀嚎,然后鼓励的看着张观,快点跪下啊,跪下就没事了,刺史的内侄女其实挺好说话的。
张观盯着胡问静看了半晌,胡问静的言语打断了他的节奏,他必须放弃一切客套话,用最短的时间试探出胡问静的真相。他展颜笑了:“老朽未曾有幸拜见过刺史,但是与赵别驾却有过数面之缘,与胡小姐也算有些渊源。”
一群门客用力点头,豫州老大是刺史,老二是治中,别驾就是老三了,张观和豫州赵别驾有些交情,于公于私与刺史的内侄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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