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问静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知道是这个答案。
【“……广西博白的魏朝维,租佃田主田土,约定每年租谷十八石,却连年拖欠,总不清还,总共欠下十六石,田主让他退田,他租也不还,田也不退。”】
“我是不是该说‘孔子曰,苛政猛于虎也,吾尝疑乎是,今以蒋氏观之,犹信’?不对,应该改成‘刁民猛于虎,吾尝疑乎是,今以胡某观之,犹信’。哈哈哈哈。”胡问静得意了,左顾右盼,今日名留青史也。
一群佃农不理胡问静发癫,继续痛骂。
“你浇过水吗?你除过草吗?你挖过地吗?你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这粮食是你的?粮食是我们每天早晨鸡没叫就起床,在烈日之下辛苦了一年才种出来的,你凭什么拿走?天下没有这个道理!”有佃农握紧了锄头。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你懂不懂?”有佃农鄙夷的看着胡问静,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这些地主老爷仗着有几个臭钱,以为田地是她的就能够抢夺种地的人的财产,简直无耻到了极点。【注1】
胡问静震惊了:“哎呀,你竟然会背诗!”历史果然没错,哪一次农民闹事的背后没有博爱和善良的文人插手。
“交租?这块地我家种了二十年了,从来不曾交过租!”有佃农眼睛都红了,破口大骂。
胡问静弹手指,又一次验证了历史:“今天是见证历史的一天啊。”
【“……满清旗人的土地被抗租的情况更加严重,清代内务府资料中有记载,顺天府良乡高龙登租地一顷20亩,陆续欠租达240千文;三河刘玉兄弟,租种土地53亩,干脆不交租;……滦州的佃户徐振升,自乾隆三十五年开始,到乾隆五十年,居然从不交租……”】
王梓晴看胡问静一直发癫,她没想继续呆在这里喝西北风,直接问出了核心问题:“你们不交租,就不怕我们告到衙门,抓了你们打板子?”胡问静用力的点头:“告到衙门打板子!”
那些佃农转头看着王梓晴和胡问静,憨厚的脸上一点点都没有惊慌,道:“你们去告啊,去告啊,看县令老爷帮谁!”
胡问静大笑:“今日才知道胡某的记性真是好到了极点!教授有我这个学生一定自豪死了。”
【……满城某姓旗地每亩租钱520文,佃户以年岁歉收屡不交租,反依恃强横,霸地不退,视为己业。房山、安肃旗地佃户阎为平等依仗秀才,鸣钟擂鼓,聚集百有余人,将其地尽行霸占,两年租银,亦屡索不给。田主欲撤地自种,佃户率众要伤人命。屡次具呈,知县“偏护刁民”,不肯押令退地。】
王梓晴转头看胡问静,现在知道这佃租是绝对收不回来了吧?
胡问静瞅瞅王梓晴,使劲的打眼色。王梓晴莫名其妙,眼角抽筋?
“风紧,扯呼!”胡问静惨叫。
王梓晴更加莫名其妙了,风紧?扯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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