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不那么容易甚至是危险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某个年轻人淡淡的道,他只是与这些村民佃农说,胡问静有的是钱,随便讹一下就能有几千两银子,这些村民佃户的眼睛就红了,什么危险都不记得了。
“多亏了杨兄指点,否则小弟只怕错过了这次扬名的机会。”一个青衣年轻人对另一个年轻人抱拳行礼。其余年轻人也纷纷感谢:“多谢杨兄指点。”“没齿难忘。”
那杨兄急忙回礼:“何以至此?我们只是仗义执言而已。”几个年轻人哈哈大笑,他们都是破落家族的子弟,想要出头当官难上加难,乡品就像一条拦路虎挡住了他们上升的道路,唯有搏上一搏。他们早早的得到胡问静要残害百姓的消息,却混在围观的人群中坐视胡问静残杀佃户,事后却煽动村民佃户告状,就是希望借着这个机会扬名,得了惩恶扬善,胸怀天下,仁慈勇敢等等的评语,这才有可能在郡中正官前得到一个可怜的九品乡品。
“九品?不,事情比我们预料的大,我估计至少是七品。”某个年轻人摇头。“若是胡问静只是打杀了几个佃户,这九品是到头了,可是胡问静千不该万不该打了全村的人,还放火烧了房子。”那年轻人笑着,很是理解胡问静做的这么绝,被人吞了佃租还当众羞辱,更发现这些赖账的人住着豪华别墅,比自己还有钱,是个人都会发飙了。但这杀人放火勾结在一起就是惊天大案件。有数百个苦主,有杀人放火,有佃农被地主欺压,各种吸引人眼球的因素全部到位,只要好好的闹上一闹,别说谯县了,就是谯郡,不,就是豫州都会知道这件事,而为百姓伸冤的他们的名声怎么可能不响亮,乡品怎么可能不是七品?虽然七品和九品的乡品都只能做九品官,但是七品乡品究竟有了更大的发展空间,说不定哪一天就跃升到了五品了,可以问鼎八品官了。
“若是真有这一天,我等绝不会忘记了杨兄的大恩大德。”几个年轻人再次向杨兄行礼。
“都是自己兄弟,何必多礼。”那杨兄笑着,眼中精光四射。
……
那抬着棺材的人围着谯县走了半圈,这才到了衙门,一个老汉在众人殷切的目光之中,颤颤巍巍的走到了鸣冤鼓前,用力的敲了下去。
“青天大老爷,我们冤枉啊!”老汉悲声嘶吼。数百个村民佃户眼角含泪,带着悲愤,带着委屈,带着不甘,带着希望,一齐怒吼:“青天大老爷,我们冤枉啊!”
“嘭!”县衙的门被衙役打开,漆黑的公堂之上蜡烛一只只被点燃,光明驱走了黑暗,十余个衙役拿着水火棍从内堂疾步而出,迅速站成了两排。
“威武”整齐的呼喝声中,陈县令大步而出,环顾四周,举起惊堂木重重的拍下:“升堂!”
无数村民佃农和围观众如潮水般涌入了大堂,将原本空荡荡的位置填充的满满的。
“堂下何人,有甚冤情?”某个衙役厉声问道。
“我等是徐家村人士,状告胡问静残杀我村村民六人,打伤四十三人,烧毁房屋七间,抢走银钱和物品无数!请青天大老爷做主!”那老汉跪在地上,状纸高高举过头顶,身后哭声无数。
围观百姓看着这些村民和佃农,只觉人的嘴真是神奇啊,要不是亲眼看到这些佃农暴力抗租,住着豪宅,真的要以为这些佃农和村民多么的可怜了。
“以后我再也不信亲眼看到的东西了。”有人喃喃的道,眼见为实太不靠谱了,简直刷新了三观,以后还是多听一些谣言,嘻嘻哈哈算了。
“什么?残杀六人,打伤四十三人,烧毁房屋七间!”陈县令虎躯一震,星目含泪,愤怒的站起来,一脚踢翻了桌子,厉声呵斥:“谁给她的狗胆残杀百姓?谁给她的狗胆无视国法?谁?是谁!”
堂下村民和佃农热切的看着陈县令,谁说官匪一家的?这陈县令就是青天大老爷嘛。
那老汉再次哀嚎:“青天大老爷,我们冤枉啊!”数百村民和佃农有人捶胸顿足,有人满地打滚,有人握紧了拳头,有人以泪洗面,有人以头抢地,有人扯开了衣衫,有人抱着可怜的孤儿,有人扶着瘸腿的男子,有人背着满脸血污的老人,齐声惨叫:“青天大老爷,我们冤枉啊!”
悲愤悲伤悲哀悲凉悲切的感情在公堂之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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