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道,听说隔壁县有个县令老爷最喜欢动刑,“看你面容狡诈,不是好人,来啊,大刑伺候,看他招是不招!”一顿板子下去铁人都招了。
“有趣,有趣。”有人嘻嘻的笑着,这件事绝对不是表面这么简单,对付一群抗租的佃户而已,陈县令压根不用这么正儿八经的升堂,直接一顿打就是了,今日陈县令如日认真,定然有深刻的原因。
“最多三日我们就能知道原因了。”另一个人笑,谯县这么小,有什么事情可以瞒过百姓的眼睛?三日之内必见分晓。
一群村民佃户鼻青眼肿,互相搀扶着出了县衙,他们人多,但见到了衙役立刻脚就乱了,挨打也不敢还手,所幸也只是一些皮肉伤。
“你们且回村去。”几个汉子叮嘱其他人,转身去了某个茶楼。
“杨公子。”他们恭恭敬敬的行礼,若不是杨公子给他们指点迷津,他们哪知道可以从胡地主手中讹出天价的医药费。
“你是我们的大恩人啊。”几个汉子在茶楼中当众跪下磕头,村里人最机灵了,没有这些识字的文曲星的帮助,他们怎么可能有如今的好日子过?给这些真正的衣食父母磕头不寒碜。
杨公子大大方方的受了,问道:“把今日你们在公堂上的所有事情一件不要遗漏,细
细的说来。”他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去公堂旁听,这种小事问这几个人佃户就行了。
“是。”几个佃户细细的说了。杨公子和其他几个年轻人互相看了一眼,原本也没有想过会顺顺利利,若是真的顺顺利利,一次过堂就打倒了胡恶霸,他们几个能有多大功劳?唯有伸冤的过程万分艰难,最好官司一口气打了一年,从县衙打到府衙,从府衙打到京城告御状,震惊天下,这才能显示他们的才华和正气。
“陈县令似乎想和稀泥。”某个年轻人道,胡问静第一次状告佃农们被陈县令借口没状纸拒绝断案,他们还以为陈县令是站在佃农这一边的,原来看错了,陈县令只是坚决贯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恨不得整个谯县没有一个案子啊。
“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杨公子毫不在意,一个小小的谯县的县令在这件惊天大案件中其实一点点作用都没有,有他无他都是要告到府衙告到京城去的,而陈县令和稀泥更有了足够的理由上告。
“只是这胡问静的无耻超出了我的预料。”杨公子笑着,还以为女孩子家家多少要点脸面,没想到胡问静完全不要脸。
几个佃户用力的点头,胡问静就是太不要脸了。
“无妨,她耍诈不认,我们有的是智慧战胜她。”杨公子淡定无比,耍赖谁不会啊。“十日后过堂,你们就找几个人假装是蒙面人,指证胡问静指使他们杀人放火。”杨公子的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这就叫以彼之矛攻彼之盾,胡问静说那是贼人,不认识,那我就找个贼人出来指证你。
“可是,那个人会不会被朝廷……”几个佃户小心的问道,出来作证自己是蒙面人很容易被朝廷关起来的。
“只要他一口咬定什么都没做,就是站在一边看热闹,又犯了什么罪?然后痛哭流泪,要改邪归正,难道县令还能处罚他吗?顶多就是挨板子而已,你们几个补偿他一些银子就是了。”杨公子道。几个佃户用力点头,不知道九文钱雇个人假装蒙面人够不够,应该够了吧,九文钱都能吃三只鸡呢。
“陈县令若是不帮你们抓了胡问静,你们就去州府告胡问静,记住,要一路敲锣打鼓,披麻戴孝,抬着棺材,你们越惨,州府的官老爷才越会支持你们,胡问静赔偿你们的银子就会越多。”杨公子叮嘱着。几个佃户用力点头,只觉能够遇到杨公子等为民做主为民伸张正义体恤百姓的人真是天大的福气。
“啪啪啪!”茶楼外有人用力的鼓掌。
众人心中一凛,转头看去,只见胡问静和几十个人手持棍棒的人进入了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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