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问静坚决的拦住小问竹想要伸出去拿回糕饼的手:“姐姐怎么和你说的?”小问竹想了许久,终于想起来了:“不能吃别人手抓过的糕饼,太脏了,会肚子疼。”急急忙忙的推开一群官员递过来的糕饼:“会肚子疼的,我不要。”
一群官员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孰为汝会做人乎?
几个尚书秘书令史淡定的作壁上观,论私,这些官员认识的久,有些交情,胡问静是新人,毫无交情,自然该站在熟人这一边;论公,胡问静是尚书秘书令史,同僚中的同僚,其余官员都是另一个部门的,自然该
站在自己部门的同僚这一边。公与私矛盾,自然该站在中间两不相帮。
几个尚书秘书令史悄悄的打眼色,胡问静当然很会做人,带着小妹妹躲在角落悄无声息的玩游戏,纵然坐在她前边的尚书秘书令史都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吵闹,这两姐妹的素质是非常高的了,但会做人不代表被人找上门打脸还要笑眯眯的。
黄玉郎竭力不看近在咫尺的小问竹,多看一眼就好像要和小朋友抢糕饼似的,认认真真的对胡问静道:“胡……”忽然就滞住了,同僚之中称呼都比较客气,通常不论对方年纪都是张兄李兄王兄的称呼,可这个称呼显然不适合胡问静,直接喊名字又很没礼貌很没风度,急忙改口:“……胡秘书令史……”想要指责胡问静不该带了小孩子进吏部玩耍,可是看到小问竹趴在糕饼盒上睁大了眼睛无辜的看着众人,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太有吃不到糕饼就告状的味道了,传了出去形象立马奔溃,“……内堂工作繁忙,胡秘书令史纵然初来乍到,但既然拿着朝廷的俸禄,就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真诚为朝廷为吏部为百姓工作,何以看着吏部诸位同僚公文堆积如山,胡秘书令史却悠闲无比?”
黄玉郎傲然负手而立,这句话立身极正,标准的官话套话,力量感不怎么强大,但是胜在冠冕堂皇,每一个字都为国为民,挑不出一丝的错,量胡问静都只能哑口无言,乖乖的低头认错。他冷冷的想着,不管胡问静怎么道歉,怎么转移话题,他就死死地抓住“不办事”三个字,就足够让胡问静喝一壶了,哪怕闹到了闹到吏部尚书面前也不怕,难道抓住一个薪水窃贼还错了?
黄玉郎遗憾的看着屋顶,外头倾盆大雨,室内只能点着烛火,光线太差,照耀不出他身上的浩然正气。
胡问静果然脸色大变,瞠目结舌的看着黄玉郎:“你……你……”黄玉郎心中冷笑,小小的胡问静算老几,黄某一出手就收拾了,与黄某相比任罕真是垃圾菜鸟啊,吏部尚书任恺一定会注意到为儿子出头的他,然后把他列入下一次晋升官职的名单之中。
“……你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胡问静惊讶的看着黄玉郎,转头问其他尚书秘书令史:“老张,吏部什么时候有照顾弱智儿童的规矩了?脑残也能当官?”同情的看着黄玉郎:“看你长得还算勉强,没想到竟然是个脑残,乖,姐姐给你个糖,一边玩泥巴去。”
黄玉郎鄙夷的看着胡问静,在大义凛然的问责之下还想耍无赖?这正好让他能够站在更高的道德角度将胡问静撕个粉碎。黄玉郎厉声道:“胡问静!你受君恩破格成为吏部官员,不思报答陛下报效国家,工作偷懒耍滑,竟然还理直气壮,你眼中还有陛下和国法吗?纵然你与任尚书有旧,吏部也容你不得!来人,将胡问静赶出吏部,等候任尚书发落。”
一群官员坚决不动,看热闹而已,脑子有病才卷进去。
胡问静不断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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