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胡某为此责难与他,他大可以辩解这大白菜与胡某无关,胡某约定的是二十四友艳行记的价格,又夺取了大部分利润,总要给他留点利润喝汤对不对?胡某和他吵了半天,他大不了下不为例好了,说不定还能在胡某这里哭诉利润太低,员工加班费都发不出来,胡某要么任由他搭售大白菜,要么就降低胡某的稿酬比例,他总是能够得到好处的。”
王敞缓缓的点头,世间奸商多半如此,所以门阀大多自己会有店铺,哪怕要印书也会委托开了书铺的门阀去操作,最大程度的保证了不被奸商欺骗。他同情的看着胡问静,草根平民印本书都这么麻烦,真是可怜啊。他想到胡问静也被奸商骗了,回去告诉陆机等了会不会让他们稍微高兴一点?
胡问静继续道:“可是,胡某为什么要和那张书商吵闹争辩?敢欺瞒胡某的,胡某直接换人就是了,这书是胡某写的,胡某控制着利润的源头,难道还怕找不到愿意与胡某合作的书商?”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其实那张书商会耍赖本来就在她的计算之中,这么狠的价格监管方式,那张书商想要多赚钱怎么会不出诡计?她只是借此小小的立个威而已。
王敞叹息:“只是便宜了那个奸商。”
胡问静眨眼,这个家伙不是一般的老实啊,用力点头道:“唉,谁叫胡某宅心仁厚呢。”
王敞听了,立刻感觉这次做中人很有指望,急忙道:“陆机石崇等二十四人已经知道错了,不该构陷了胡秘书令使的名节,愿意负荆请罪,但请胡秘书令使责罚,只求双方化干戈为玉帛,以后守望相助,共度时艰。”胡问静和二十四友就算和解了,这污名也洗不清了,大家以后的日子都会很艰难,既然你也艰难我也艰难,不如大家商量商量怎么想办法解决问题,就算真的没有办法也要偃旗息鼓,千万不要闹腾下去了。
胡问静认真的点头:“陆小机向我投降自然是毫无问题。”王敞听着“陆小机”,坚决的假装没有听见,大家正在求同存异共建美好未来的关键时刻,没有必要纠正让陆机疯狂的错误称呼。
“只要按照规矩来,胡某还是可以接受的。”胡问静柔声道,胡某最好说话了,没什么不能商量的。
王敞听出了其中的道道,小心的问道:“还请胡秘书令使示下。”
胡问静大惊:“不是你说的吗?负荆请罪啊。”
王敞一怔,立马明白胡问静的意思了,这是要真的光着上身,背着荆条,跑到胡家门口请罪?他急忙道:“这只是一个表达二十四友真诚道歉的形容词,胡秘书令使切不可当真。”又觉得力道不够,急忙补充道:“其他条件尽管开,务必以大局为重。”
胡问静感叹了:“人心不古啊,竟然道歉都要打折扣的!”
王敞微笑,好像谈妥了?又道:“若是胡秘书令使觉得意犹未尽,不妨再写几篇二十四友艳行记,狠狠地消遣一下陆机等人。”使劲的看着胡问静,眼神中的光芒简直要照亮房间了。
胡问静摇头:“竟然准备化敌为友,何必再写文羞辱他们,就此作罢。”
王敞急了:“万万不可!”认真的推心置腹:“那些人胆敢
写文构陷胡秘书令使的清白,简直是人渣,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放过?胡秘书令使必须狠狠地教训他们,尤其是陆机,明明是江东名士,竟然跑到洛阳嚣张跋扈,这是欺负中原无人吗?必须好好的教训!陆机陆云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动辄羞辱女孩子,就没有考虑过女孩子羞愧自尽吗?这拿刀杀人是杀人,以文杀人也是杀人,胡秘书令使与陆机简直是有血海深仇,怎么可以轻易的放过,但请再写数篇狠狠地羞辱陆机!”
胡问静使劲的摇头:“胡某是官,自然不能与草民一般见识,胡某决定原谅陆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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