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问静认真的问周围的人:“要是我得罪了他,会怎么样?”一群同僚同样认真的道:“当然是小鞋一大堆了,吏部的人给其他官员穿小鞋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今年的考评直接降低到最低。”使劲的瞅胡问静,你是不是吏部出来的,这都不懂?
胡问静继续问:“会开除吗?”
一群同僚坚决的摇头:“绝不可能。开除官员是需要有大罪名的,得罪一个七品官员的理由绝对不在其中。”
胡问静大喜:“铁饭碗!”
一群同僚秒懂含义,就是铁饭碗。
胡问静淡定的转身看那黄正德,翻脸:“胡某是天子之臣,不是你黄正德的仆役!”一群礼部的同僚鼓掌欢呼:“说得好。”这句话说得太高大上了,就是被告到皇帝面前都不怕。
那黄正德冷笑三声:“好,说得好。”愤怒的离开,出门就笑了,与胡问静无仇无怨就不能跑过来自取其辱?
“今日与胡问静翻脸的事情定然会传遍洛阳。”那黄正德嘴角带着笑,那些以为不能得罪胡问静的人都是傻瓜,完全没有认真的分析胡问静和二十四友的恩恩怨怨。
“我只是小小的讽刺了胡问静几句,算不上多大的得罪,胡问静怎么会报复我?”黄正德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胡问静没有外界想的那么心胸狭窄,被陆机写文怒骂的最初胡问静是没有报复的念头的,有此可见胡问静对小打小闹其实不怎么在意,今日他冷笑几声,讽刺几句,随意的指使胡问静几句,基本是不会遭到胡问静的报复的,然后,他就立刻成为了洛阳城中唯一一个敢于与胡问静正面交锋的人,从此名动洛阳。
“只怕等我回到了吏部,任尚书已经把我当做了未来的尚书。”黄正德笑着,这当然是夸张了,但是任恺一定会觉得黄正德是个好样的,以后重点培养。
他迈着轻快的步伐,顶着寒风回到了吏部,吏部众人不但没有夹道欢迎,甚至都没有抬头正眼看他。
黄正德微微有些失望,然后就理解了,消息没有传得这么快,大概到下午就能传遍整个洛阳了。
黄正德一整天都微笑着,时不时看着大门,幻想着任恺激动地眉毛胡子都在颤抖,一定要他做新的吏部尚书,不然就当场上吊,他微笑着,美好的人生终于开始了。
咦,任恺来了!
黄正德激动地看着任恺,一定要退位让贤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把他提拔几级做吏部侍郎的可能还是存在的。
任恺越走越近,黄正德的心嘭嘭的跳,难道任恺要和他热情的拥抱,感谢他挑战胡问静,为任家出了口气?
任恺经过黄正德的身边,立刻注意到了黄正德如火一般的眼神,他微微皱眉,进了房间就问道:“那左边第三排第二个怎么了?”秘书令使也注意到了,想了想道:“那人今天去了礼部办公。”
任恺皱眉,礼部?胡问静?如火的眼神?他终于知道黄正德的心思了,只觉可笑之极,这种被人记住名字都做不到的菜鸟也以为可以一鸣惊人?他笑着:“看他活着回来了,多半没敢真的招惹胡问静。”这种菜鸟记住他的名字都是浪费时间。
当日,黄正德一直等到太阳下山,依然没有等到名动洛阳,为什么没有人宣传他硬杠了胡问静?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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