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上级的。
“李县尉,本官有事找你商谈。”胡问静无精打采的道。李朗急忙跟上,一群官员拼命的给李朗打眼色,胡问静幼小脆弱的心灵一定受伤了,必须好好的安慰一番。
李朗跟着胡问静进了县衙内堂,琢磨着怎么安慰胡县令,却听见胡问静道:“带上你信得过的人,我们立刻动手。”
李朗呆呆的看着胡问静,好久才缓过神来,立马跪下了:“胡县令,不要激动!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一切只是你人生中小小的过客,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你还有长长的人生,你还要征服星辰大海!”
胡问静眨眼睛:“此刻全县的人都知道胡某退缩了,要把胡人当亲爹供起来,谁会信是胡某干的?”
李朗坚决摇头,剿匪会被人看见的,要人证有人证,要物证有物证,哪有诡辩的余地。
胡问静笑了:“人证?物证?唉,你当了这么多年官还不懂得当官的道理,跟着胡某好好学几手。”
……
千阳县外的某个小村庄中,一些人正在准备午饭,一只处理的干干净净的羊被架在了篝火之上,香气和焦气同时在空气中飘荡。
一个年轻人流着口水翻着木棍,调整烤全羊的角度。另一个年轻人极力的反对:“你会不会烤羊啊,烤羊不能动的。”那年轻人翻白脸:“老子吃过的烤全羊比你看见过的羊都要多,没闻到烤焦了?”
周围的几人任由他们吵嘴,有的淡定的坐在树墩上看着周围的鸟雀,有的悠然的数着这次劫掠到的物品。刀剑棍棒被随意的丢在地上,岗哨更是没有,谁也不觉得官兵敢追过来。
一个头领模样的人看着地上的财物,皱着眉,慢慢的道:“越来越少了……”每过一段时间就去抢一票,结果能抢到的东西就越来越少了,纵然他不懂数学,不识字,还是从一次次抢到的财物上发现了不妙的趋势,很是担忧会不会再也抢不到东西。
某个人转头看头领,一点都不担心:“要是千阳县抢不到东西了,我们就去其他州府,缙人的土地大着呢,有数不尽的财物。”
那头领摇头,根据胡人内部的谣传,能够肆意的抢劫的地方也就是关中了,秦州十年前的大战之后再也看不到几个缙人,想抢也没东西抢,而并州的天气越来越冷,地里不长庄稼,缙人都跑光了,又能抢谁?
一个年轻人看看周围,弱弱的道:“要不,我们自己种地吧。”关中有很多的土地没人耕种,他们现在有钱了,为什么不买下土地,学缙人一般种地呢?
其余人哈哈大笑,鄙夷的看着那个年轻人:“种地,你会种吗?”大家祖祖辈辈都是放牧的,骑在马背上用鼻子闻一闻就能知道哪里的水草肥沃,牛羊有没有生病,可种地?有谁知道小麦的种子应该埋多深吗?
某个人笑着道:“就算你会种地,种出了数不尽的庄稼,然后呢?被像我们这样的人抢劫吗?”
一群人轰然大笑,然后却又沉默了,这个世道不是抢别人的,就是自己被抢,几乎没有选择。
头领看着沉默的众人,厉声道:“缙人有钱!缙人有粮食!为什么就不肯给我们?他们有这么多吃的和钱,又不肯去死,我们不抢缙人的,我们吃什么!”
众人用力的点头,缙人有钱有粮,他们没有,缙人可以舒舒服服的住在青砖绿瓦的房屋之中,而他们却只能在寒冷的草原上放牧,看着牲口被冻死,那就是缙人的错。
“明天我们再去抢一票!”那头领大声的道。缙人一定是把财物都藏起来了,必须多抢几次。
众人欢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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