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甚至战死沙场。
文鸯苦笑着,几乎流泪,他此刻终于明白了,无非是身不由己而已。
一骑靠近文鸯,叫道:“二哥。”
文鸯转头,道:“三弟。”这是文鸯的三弟文虎,他原本想要将文虎留在关内的,但是司马歆不同意,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在此一举占领洛阳,鼎定天下的关键时刻,只有倾尽全力,哪有留一手的?文家个个都是猛将,必须上阵杀敌。这文虎便也出征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和文虎的子女都年幼,而且不以武勇出名,总算是老实待在了关内。
文虎道:“若是能够打下函谷关,就不算白跑一趟。”洛阳有好几万中央军士卒在,打下洛阳的可能性几乎是零,但是只要倾尽全力打下了函谷关,这洛阳失去了西面的屏障,那么从战略上而言终究是胜利了。
文鸯看看左右没人,认真地看文虎:“战略?你与我二人有资格提战略吗?我们两人充其量都是猛将,冲锋陷阵还行,战略是什么东西都没搞懂。”文虎苦笑:“二哥,你我都是四十几的人了,需要说得这么明白吗?”
文鸯转头,他有些郁结,拿弟弟发泄怒气了,温和地道:“其实我满佩服胡问静的,大家都是猛将而不是智将,胡问静只怕比我能打。”文虎笑了:“是啊,胡问静只怕比你能打。”
文鸯的成名战就是率领十余骑攻打司马师的八千骑,单骑杀入数千人中,斩杀百余人,还反复冲杀了好几次,天下震动。可是文鸯是身披重甲的,司马师的骑兵都是轻骑,重甲破轻骑本来就是应该的,而且文鸯当年十八岁,胡问静如今才十七岁,冲锋陷阵的经历并不比文鸯少了。
文鸯哈哈大笑:“老夫不服!”心中苦涩,岁月无情,他也到了自称老夫的年纪了。
大军慢悠悠前进,数日后终于到了函谷关。
数万士卒一看这关卡就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本就高大的函谷关竟然更高了。
一群中央军将领大骂:“胡问静修葺过函谷关了!”他们去年出函谷关奔赴关中的时候都没见这么高的城墙呢。
文鸯看着高大的城墙,麻痹,这怎么打?
文虎看了一眼文鸯,中规中矩的下令:“立营寨,打造发石车,冲车。”没有三五个月绝对打不下函谷关。
文鸯和一群中央军将领看文虎,三五个月?三个月大家都冻死在野外了!
文鸯厉声道:“一个月内必须破函谷关!”一群中央军将领点头,不然没地方避寒。
有将领左右看看没有外人,扯着文鸯道:“文将军,老实说,打下函谷关不稀奇,打下洛阳绝不可能。”一群中央军将领用力点头,大家都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说话干脆点,不要兜兜转转了,只要不惜死伤肯定可以打下函谷关,但是打不下洛阳在司马畅面前依然不好交代,必须想个办法糊弄司马畅。
文鸯厉声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等是征西大将军府的士卒,奉命攻打洛阳,虽百死亦绝不回头,谁再敢乱吾军心,定斩不饶。”他严厉地看着一群中央军将领,以为可以让我背黑锅,你们还嫩着呢。
一群中央军将领无奈地叹息,文鸯这是在征西大将军府被坑了多少次啊,竟然警惕性这么强。
函谷关上,守将微笑着看着下方的敌军,下令道:“点燃烽火。”
一道烽烟拔地而起,直上天空,片刻后,远处同样一道烽烟冲上了云霄,越传越远,似乎没有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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