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农庄中百姓偷懒怎么办?胡问静和司马越可以杀人立威,我们平日里打死的贱人也不少,可是真的能够杀几百个不肯卖力的佃农吗?”
一群年轻门阀子弟微微皱眉,只觉事情没有想象得那么简单。
薛定谔继续道:“这些或者都可以与县令与琅琊王氏商量,未必无解。可是,若是灾年呢?我们养得起这么多无事可做的人吗?若是三年大旱,我们是不是就要破产?”
所有门阀中人脸色一齐大变,一群年轻门阀子弟更是震惊地看着薛定谔,他们的心中从来没有想过自己门阀会破产,门阀不是有堆满几个粮仓的粮食,有堆满库房的钱财布帛吗,他们怎么会破产?
薛定谔冷笑着:“怎么,以为我们身为门阀就不会破产?我们仓库里的粮食本来就是从地里收来的,从数量上来说就是全给佃农也不够他们一年的吃喝,依然必须加上了大量的野菜才行。嘿嘿,三年大旱,地里颗粒无收,我们就要承担三年的农庄百姓的吃饱喝足,你们几个年轻的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谁家能够直接扣去三年的粮食收成?”
门阀中老年人一齐摇头,每年的收成肯定有部分被卖钱了,不然哪里来的绫罗绸缎琴棋书画?门阀中的粮食供整个门阀吃三年乃至吃十年都没有问题,但是供所有佃农全家吃三年基本可以吃垮了大部分门阀。
一个门阀中人慢慢地道:“连续三年大旱的几率不大,兖州没什么大旱,但是三年蝗灾还是有的。”好些人脸色更加难看了,百年前若不是兖州青州起了蝗灾,黄巾贼会乘机崛起?
薛定谔看着众人,缓缓地道:“若是我们想要卖地逃难呢?百姓要逃难,我们难道就不需要逃难?胡问静与司马越对门阀态度恶劣,赶尽杀绝,我们距离胡问静的地盘如此之近,今年胡问静似乎要休养生息,不会打仗,明年呢?若是胡问静有了足够的粮食,大军进攻本地,我们难道在这里等死?自然是要逃走的,这田地不能卖,粮食被农庄的人吃光了,我们难道也要去外地做难民吗?”
一个门阀中人手中的茶杯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他一直担忧胡问静的进攻,但明年只怕定然会看到胡问静杀过来了。
薛定谔道:“琅琊王氏率先推行集体农庄制,他又是顶级豪门大阀,若是要借此主持本地所有集体农庄呢?本地所有田地不管是谁家的地,统统归琅琊王氏管理又怎么办?我们能知道地里的产粮究竟是多少,耗费到底是多少,又究竟收成了多少?落到我们的手里的又究竟有多少?”
一群门阀中人对这类宅斗宫斗手段最熟悉了,不用想就知道
落入了琅琊王氏的手中的集体农庄肯定是拿不回来的,基本就成了琅琊王氏的东西,谁家若是敢与琅琊王氏讲理还会立刻成为坟墓中最帅的尸体。
薛定谔脸色阴沉,道:“集体农庄是个好东西,可以让所有佃农吃饱喝足,有力气,又有忠心度,可是这集体农庄一看就是军国利器,与我们门阀有什么关系?集体农庄的士卒打仗很厉害,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死了的士卒算谁的?安家费谁出?士卒打赢胡问静得来的好处是谁的?这集体农庄归属琅琊王氏掌管,这农庄士卒和农庄收成都归琅琊王氏掌管,我们的利益和安全又在哪里?”
一群门阀子弟脸色铁青,原本以为集体农庄是针对门阀的,现在才发现集体农庄是想要造反做皇帝的人的必选,怪不得胡问静选择了集体农庄,司马越选择了集体农庄,现在琅琊王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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