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回凉带来的两千中央军士卒几乎没有人配置毛竹长矛,普通的长矛遇到了王弥手中的毛竹长矛立刻吃了大亏,妥妥的被压制住,唯一庆幸的是中央军士卒都有铠甲,而王弥的人能够有一身干净完整的衣衫都是奢望,中央军士卒的伤亡率就比较少,好些士卒仗着铠甲不怕毛竹长矛一两次捅刺,硬生生撞入毛竹长矛之中击杀敌人,但王弥很快调整了阵型,毛竹长矛阵更加的密集和富有层次,不留任何死角和缝隙。
一个副将喝道:“放箭!”
几十支(弩)箭射入了王弥军中,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王弥军士卒根本无处躲避,立刻中箭倒地,王弥军士卒凄厉地惨叫,却没有因为同袍的战死而崩溃,反而拿着同伴的尸体当盾牌,死战不退。
回凉骂着:“真是见鬼了!”那些王弥的士卒哪来如此坚毅的战斗意志,在(弩)箭的射击下竟然毫无崩溃的模样。
两支士卒撞在一起,再一次血肉横飞。
“呜~”夜色之下,远处传来的号角声尤其的清楚。
回凉猛然回头,脸上带着惊喜:“炜千这么快就到了?”她立刻下令:“立刻转向与炜千的大军汇合,弓(弩)手在前开路。”
密集的箭矢激射,王弥军士卒惨叫着倒下,任由回凉军士卒向某个方向突围。
王弥望着远处的火光,数千人向这里靠近,一面旗帜在黑暗中挥舞着,看不清上面的旗号。一个女将骑着马,带领十余骑四处冲杀。
王弥笑了:“这就是炜千?看来安阳和邯郸的两个大将都要折在这里了。”他微笑着,看着黑暗中又是数千毛竹长矛兵涌了出来冲向炜千:“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真是绝妙啊。胡问静的士卒死在了毛竹长矛之下这也算是天意了。”
王弥在巨鹿收拢了冀州数万流民和百姓,择其精锐组建了万余毛竹长矛军却一直深藏不露,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只要击杀了炜千和回凉,司州东北部门户洞开,我就可以直逼洛阳。”
王弥微笑着,若是刘曜想要与他抢夺洛阳,他正好趁此机会击杀了刘曜。听说刘曜一口气发动了三万匈奴骑兵,几乎是将匈奴人的战马尽数带了出来,很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味道。只是这毛竹长矛是骑兵的天然克星,刘曜再厉害也不是他的对手。
远处,炜千厉声叫道:“(弩)箭准备!”
王弥大笑出声,炜千真是激动啊,动不动就用(弩)箭,这份沉着比回凉差远了。
王弥估算过回凉军中的(弩)箭,大约有五十具(弩),区区五十具(弩)能有多少箭矢?王弥知道通常弓箭手随身带着一壶十二支箭矢,假设那些(弩)手携带数量翻倍,那也就去二十四支(弩)箭,回凉全军不过1200支(弩)箭而已,炜千带来的人数与回凉军相近,同样只有千余支(弩)箭,又能射杀多少人?
王弥冷笑着,(弩)箭应该用在最关键的时刻,而不是随意乱射。他只要熬过了千余支箭矢的乱射之后就能轻易击杀了同样没有毛竹长矛的炜千部士卒,回凉部士卒见援兵全军覆没,必然崩溃,炜千和回凉多半会死在乱军之中。
“嗖,嗖,嗖!”
箭矢乱飞,围攻炜千的王弥军士卒立刻倒下了一片。
王弥陡然瞳孔收缩,失声道:“为何有这么多(弩)箭?”一眼看去炜千部至少亮出了千余具(弩)。
“杀!”王弥军士卒厉声叫着,举着尸体再次进攻。
炜千毫不犹豫地厉声道:“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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