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下绫罗身上穿,抬头却嫌房屋低。盖了高楼并大厦,床前缺少美貌妻。娇妻美妾都娶下,又虑出门没马骑。将钱买下高头马,马前马后少跟随。家人招下十数个,有钱没势被人欺……”
周言想着,这是胡问静当恶霸的时候的光景了。
“……一铨铨到知县位,又说官小职位卑。一攀攀到阁老位,每日思想要登基……”
周言淡淡地想,这诗词之中满是嘲讽,是胡问静自己写的,还是某个胆大包天的人作诗讽刺皇帝陛下?
“……一朝南面坐天下,又想神仙下象棋。洞宾陪他把棋下,又问哪是上天梯。上天梯子未做下,阎王发牌鬼来催。若非此人大限到,上到天上还嫌低。”
周言确定这不是大楚朝野中人写的,不是大楚朝的人对胡问静发自内心的尊敬,也不是大楚朝的人胆子不够大,而是胡问静的“自我封神计划”才传到大楚朝廷,纵然朝野有人不满写了类似的诗句也不可能立时传到了胡问静的耳中,至于沙州的大楚将士不存在写讽刺诗词的才华。
胡问静微笑着道:“这首诗词是不是在写胡某?真是每一步都写得栩栩如生啊。”周言苦笑,确定这是胡问静自己写的,这算苦中作乐吗?她正要安慰几句,却听马隆淡淡地道:“老臣对那些鼠目寸光之人鄙视至极,陛下雄才伟略,岂会只想着做个神仙享受荣华富贵和呼风唤雨。”
周言心中一凛,想到了马隆所言的“第三点”,忽然毫毛倒竖。
马隆转头看了一眼四周,温和地道:“长公主殿下,老臣要与陛下说一些机密言语,请殿下与司马女彦姑且回避。”
胡问竹用力摇头,道:“绝不!”司马女彦扔下毛笔,跑过去握住胡问竹的手,用力点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绝不离开。周言努力地劝胡问竹:“殿下,朝廷大事,不能胡闹。”有些话对小问竹只怕是冲击性的,还是让她回避得好。
胡问竹坚决摇头,伸手取过了长剑,握住了剑柄。周言肝疼极了,谁在说胡问竹只有十八个月的智商她就和谁急。
胡问静随意地看了胡问竹和司马女彦一眼,道:“无妨,你只管说。”
马隆深深地看了胡问竹一眼,转头对胡问静道:“陛下一生传奇,旷古绝今,老臣私心揣测,陛下这‘污妖王’之名未必是信口胡说,陛下只怕是真有些神通和来历的。”
胡问竹都要哭了,要是你敢再说一句,我就砍死了你!
马隆看着胡问竹恶狠狠地盯着他,长剑已经抽出了半截,他平静地道:“老臣想要说的是,陛下是人也好,是污妖王也好,老臣不在意,大楚群臣不在意,大楚百姓不在意,长公主也不在意。”
胡问竹紧张地看着胡问静,用力点头,姐姐就是姐姐,是妖怪也是我姐姐。司马女彦呆呆地睁大了眼睛,听见了不得了的事情。
胡问静神情不变,她身上诡异的事情太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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