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某到底信不信公平公正和爱?胡某要是不信,那么推动它干什么?胡某要是信,怎么可以背弃叙利亚人?”
胡问静没有一丝说笑的意思:“胡某若是放弃叙利亚地区,别人崩溃不崩溃不知道,胡某的信仰是第一个崩溃了。”她干巴巴地道:“老马不信这一套,周言和周渝多半也要崩溃,白絮等人也跑不了。”
众人缓缓点头,信仰这东西要么就是完美的拥有,要么就是彻底没有,不存在有一条裂缝的信仰。
胡问静苦笑:“所以,胡某只能夺取叙利亚地区,或者在叙利亚地区死伤无数,然后才能理直气壮地撤退,非不愿也,是不能也。可是,胡某真的可以在叙利亚地区死上无数大楚精锐后撤退?”
周言和马隆无奈摇头,大楚战无不胜深入人心,大楚已经输不起,要是大楚在叙利亚地区栽了跟头,那么大楚只能派遣大量士卒远征叙利亚地区,隔海远征,与同样有几千万人口的罗马帝国决战,随便想想就知道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苦战,大楚未必吃得消如此强大的损耗的。
胡问静无奈地道:“可是有眼睛的都知道夹在波斯与罗马帝国之间的叙利亚地区是一块死地啊。”
周言和马隆点头,只要萨珊波斯与大楚交恶,切断了水路,叙利亚地区立马就没了粮食没了刀剑没了一切支援。萨珊波斯有多大可能与大楚交恶?萨珊波斯的上一任波斯王是大楚杀的,萨珊波斯的现任波斯王的父亲也是大楚杀的,你说萨珊波斯与大楚翻脸的几率大不大?
马隆慢慢地道:“不能放弃,无法防守,无力进攻,这叙利亚地区就是一个坑啊。”这点他早就想过了,想要做活了叙利亚地区这块飞地,大楚就要大力输血,虽然以倾国之力还是可以做到的,但投入和产出比太不划算。
胡问静苦笑道:“胡某想要输出思想占领世界,用公平公正和爱摧毁罗马帝国和萨珊波斯的思想,让所有罗马人和波斯人从心灵深处认可大楚的思想,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占领世界。可是胡某搞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输出思想战胜对手其实是有条件的,必须对手也拥有思想,那么更高大上的思想可以作为‘尖锐的思想刀子’轻易摧毁对手权力层的内部认知,鼓动受压迫层斗争,一旦对方没有权力层或者全民没有成体系的思想,那么输出思想只会成为双刃剑砍了自己。”她以前搞不懂为什么在另一个时空之中某个大国的皇帝如苏穗宗等人完全不考虑国内的形势不求回报地拼命地向落后小国输出物资和金钱,结果不但思想输出失败更把自己坑惨了,难道苏穗宗等人都是脑残吗?如今她同样在输出思想,这才知道“尖锐的思想刀子”对毫无思想的非洲可怜人毫无办法,非洲人根本不存在思想斗争。胡问静面对的叙利亚人比非洲人好一些,多少有一些文化文明的,可是叙利亚人早就与罗马人势不两立,根本不需要“思想刀子”与罗马人斗争,大楚的“思想刀子”在叙利亚人眼中什么都不是。
更糟糕的是暗暗,越是输出思想越是需要坚定自己的思想,当年她为了坑死扶南林邑等国想出来的“公平公正和爱”如今已经弄假成真,开始反噬了,她要么就是坚定地输出公平公正和爱,要么就是扶南林邑等地全盘崩溃,甚至会崩溃到大楚国内。
胡问静慢慢地道:“胡某有超越时代的高科技可以解决叙利亚的粮食问题,不能用!胡某也不能肆意屠杀罗马人和波斯人,真是奇怪了,胡某在大楚还能肆意屠杀,到了西方反而不能够了?这是怎么回事?时也命也!胡某以为胡某是披上了公平公正和爱的外衣的狼,结果这层皮却脱不下来了。”
周言看着胡问静微笑,污妖王心中有底线,所以脱不下来,换个人随便脱。
胡问静转头看着胡问竹,道:“所以,胡某暴躁了。”
胡问竹睁大了眼睛盯着胡问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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