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府库竟这般充实了吗?”
也莫怪这些人如此震惊,如一等以上的道路,眼下便是一些府城的官道,也不一定修建出这般的标准。
朝廷对各地所修道路轻重次序分明,因此道路修建便也成为地方主官升迁资序制度考核的一部分。
安南地理位置偏僻荒凉,使其经济发展严重滞后,再加上恶劣的自然环境,故历来被列入远小,辖内道路修建便被划归为最末等的三等路分。
随着这两年往来安南的商贾行人的增多,这些道路便越发显得狭小又残破不堪。
道路修缮的越好,对往后的安南百姓的生活来说便越有益处。但韩彻这次大手笔修路,却不止是因为这个原因。
要知道按照眼下朝廷的政策,官员不止是政绩升迁跟税收有关,便是收入多少也跟税收相关。
安南过去贫穷,连府州下发的税收预算都完不成,郭杨二人都有办法贪墨。而如今安南县衙府库的银钱充实起来,除了需要上缴朝廷和府州的那部分,剩余部分韩彻私人取用都是合法默许的。
所以历来,好的州郡县城,都是众官员们抢着去的地方。
韩彻最初在知晓这份潜规则后,心情也曾沉重叹息过。可如今的他,一人之力是改变不了这个现状的。
但对于府库里日渐充实起来的银钱,韩彻不愿私人拿取。当然他不可能留在那,谁知下一任官员是何种人。因此这一次修路,韩彻便尽可能的往好了去修建。
除了府库银钱尽可能的去投入,韩彻也鼓励当地百姓参与修路。
服徭役也是历来朝廷向百姓征缴赋税的一种方式,所以若百姓家中有钱,是可以出钱抵役的。
安南百姓今年家中都不差钱,但前来服徭役的比例却不低。
自韩彻掌控县衙后,所需服的徭役比往年变得轻省许多。好比今年修路,衙门明确规定,凡安南百姓服徭役时,家中只需出牛一头,便可分配到拉运河沙,黄土等活计。
眼下百姓家中,谁家中还能没一头耕牛了啊!
一时间,安南县几乎家家都有人参与到修路当中。他们驱赶着自家的耕牛,将所需材料拉运到指定地方。如这般的活计,还真算不上累。别的不说,最起码比他们平日里在地里劳作要轻松得多了。
往来安南的外地商贾行人瞧见,便没少被这农户们驱赶着一大群耕牛参与劳作的景象而震惊到。
驱赶耕牛来服徭役的人当中,还有因水灾而逃难到安南朱家冲,后被韩彻编户齐民的那批流民。
当他们与渠县那边来做工修路的人碰见后,少不得有些许曾经熟识的。
“你们用自己的耕牛便能代替服徭役,可真轻松啊!”对方一脸羡慕的对着昔日还不如自己家境的人说道,目光则紧紧的黏在他身后的那头耕牛上。
如今虽是太平年岁,但耕牛作价对大部分地里刨食的农户来说,也是一笔不算小的财产。而渠县又紧临安南,当地百姓的生活也是一样的穷苦艰辛。
若非如此,当初这些流民也不会一受灾便往安南跑。离得最近是一方面,原来的生活很差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大老爷说了,只要能把活干了就行。管它是人出力还是牛出力,都一样!现在我们安南来服徭役的,大家都是带着耕牛来的。”渠家村村民乐呵呵的说道。
“韩大人果然是个大好人!”对方边夸,也在心中边感叹。
瞧瞧,这才接受编户齐民多长时间啊,就已经开始将“我们安南如何如何”挂在嘴边了。
听见对方夸赞韩彻,渠家村村民脸上笑容更深,与有荣焉道:“你也听说过我们大老爷了啊!”
“听说了一些。”对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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