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多长时间?自家二郎掌控盐政又多长时间?更别说,韩彻除了盐政,他还掌控着漕运、常平仓和茶政。
相对来说,漕运和常平仓能操控的空间是最小的。然而茶引这块,可是跟盐引一样,是属于掌控者只需稍微放宽点缝隙,就能从中谋取巨大贿赂了。
“我瞧着二郎今日好似不怎么高兴。”回到家里,齐五郎便跟大娘问道。
“才出了这等事,二郎不高兴也是正常。”大娘一脸本该如此的回道。毕竟这要是换了她,大娘觉得自己怕是要比韩彻还要表现得更不高兴来。
“可我觉着,二郎并不是在为这事不高兴。”齐五郎就又摇头说道。
“那他是为何事不高兴?”大娘听着都有些胡涂了。
“许是我想错了吧……”齐五郎说道。
“你想错了什么?”大娘追问。
“哎呀,没什么。”齐五郎。
“没什么,是什么嘛?”大娘这下有点生气了。
“就是,我怎么觉着,二郎是在为那王尚书被处决的事而不高兴。”齐五郎无奈,只能把自己的怀疑说了。
“那你绝对是想错了。”大娘就说了。
她家二郎为那王尚书被判处死刑而感到不高兴?这怎么可能!
然而齐五郎没感觉错,韩彻确实是因为这事而心情略有些沉重。
罪有应得?
那不过是世人的理想化。
至少对于眼下的这位皇帝来说,臣子的忠心、能力、好用等这些能让他的江山和统治权利更为稳固的元素,才是最要紧的。
就像皇帝之前愿意数次包容王尚书,是因为他的忠心和好用。而如今,皇帝之所以会这么果决的下旨处死他,也是源于此。
韩彻也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冒着一定会被皇帝猜忌的大风险而实施的这个计划。
只是知晓归知晓,当看到皇帝真的如他所预料的那般行事时,韩彻还是为封建君主专/制制度下的百姓过分渺小而感到悲哀和无奈。
皇帝这边,近来也在思考这件事。
对韩彻,皇帝一直认为他是能够完全掌控住的。然而这件事一出,皇帝也是第一次对韩彻生出了几分忌惮。
因为韩彻这一招,既是算计了王尚书,也同样是逼迫了皇帝一把。
韩彻以这天下的百姓为筹码,只要皇帝不想失去了民心,就只剩下顺意民意,对王尚书做出严厉的惩治这一条路可走。
然而忌惮归忌惮,韩彻又实在是太过好用。尤其是在理财富国这块,自从这些年把财政税收交付给韩彻去管理后,朝廷不仅再也没有出现过国库匮乏不足,甚至国家的军队和行政都不需再检点节制。
皇帝思索许久,还是拿不定主意。偏这事还又无法跟任何一个朝臣去做商议,皇帝最后就只能去找皇后。
与一般的帝后不同,如今这对帝后的感情一直都非常的不错,且彼此扶持又相互能做到信任。
对比起皇帝的这份忌惮,皇后显然并不是这么觉得的,反而她对韩彻这次的手段感到欣赏:“那韩彻若连这点手腕能力都没有,又如何能替陛下分忧解难?”
“这倒也是。”皇帝一想,也不由得点起了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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