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佝偻,脸上沟壑很深。
那是三十多年前,村里许多女人生孩子都是不去医院的,就在家里生,他们有的会请村里卫生院的大夫去帮忙,也有直接找会接生的妇人去。
“那你该问问她,你的女儿是怎么死的。”
男人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婆娘,妇人强撑着一口气,男人眉头皱的更紧,他跟时落解释,“当时正是农忙时,我们都在地里,就她一人在家,正好半下午的时候发动的,都没来得及叫村里的接生婆,等我回到家时,她说孩子生下来就没气了,她是怀孕的时候累着了。”
那时候村里有孕的女人照样干活的比比皆是。
时落淡漠地扫了妇人一眼,“你真的确定那孩子生下来就是死胎?”
不等妇人反驳,时落又说:“那为何你身上背着孽债?还是与你有亲缘关系的杀孽?”
妇人瞳孔震颤,强撑的那口气散了,她掉头就要走。
看来她也是心虚的。
只是才走没两步,却被男人扣住了肩膀,他声音越发粗哑,“说清楚。”
民警也看出不对,他神色严肃,直接让几人一起进屋。
“她胡说的,我没有,大闺女生下来就是死胎,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老冯,我可是为你生了两个儿子的,你大哥家都是女儿,唯一的儿子还是抱来的,那又不是你们老冯家的血,我为你生孩子还伤了身子,你的良心给狗吃了啊?你信外人的话不信我的。”妇人扒着门框,不想进去。
这些年妇人没少拿生儿子的事邀功,也没少拿自己伤了身子的事让男人愧疚。
男人习惯性的又开始沉默。
男人沉默,妇人嗓门就越发大了。
“你要嫌我你就直说,我跟你离婚,我跟两个儿子去过,你一个人好好过吧。”妇人唾沫横飞,越说越理直气壮。
啪——
民警重重拍了一下手上的本子。
“说你孩子的事,你乱扯什么?”
妇人脖子一缩,跟被拔了毛的母鸡似的。
她到底被扯进了门。
“她身体没问题。”时落又开始拆台,“她的身体比你好,虽然她相貌刻薄,心胸狭窄,身体却康健。”
“可是她时常心口不舒服,还得吃药。”
“心口不舒服不过是为了偷懒,她吃的药是你与她一道去买的?”时落紧接着问。
妇人脸色煞白,再不如先前的黑亮。
“没有,我天天忙,都得夜里十一二点才下班。”他之前也想过陪着妇人去,但是她说自己能行,还借口是心疼他。
时落勾了一下嘴角,难得笑的恶劣,“那你不如回去,拿她的药瓶,问问医生。”
若她猜得不错,那药瓶里应当是维生素之类的。
男人喘着粗气,瞪着妇人看。
妇人直接瘫倒在长椅上。
“没有,我没有。”说着,她又习惯性的开始捂胸口,“老冯,我真的没骗你,我以前怀孕的时候累着了,月子也没坐好,落下后遗症了。”
“坐月子便是会落下后遗症也不该在心口。”时落继续拆台,“且心口痛应当会面出冷汗,色苍白,且会烦躁恐惧,有濒死之感。”
男人对照着时落的话,再审视妇人的神色,只见她脸虽然黝黑,但是嘴唇还是红的,虽然妆容画的不伦不类,但看出来精神不错。
眼里倒是有恐惧,不过却是怕事情败露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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