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挣扎,却逃不开时落的手心。
“落,落落,这是什么东西?”屈浩忙扶着屈母,自己往前站,他心惊胆战地问。
时落观察一番这东西,解释,“《山海经》中有记载,有鸟焉,其状如凫而鼠尾,善登木,其名曰絜钩,见则其国多疫。”
“什,什么意思?”
“这东西所到之处会散播瘟疫。”时落用力捏着手中的虚影,声音极冷。
“谁让你过来害人的?”时落将絜钩虚影提到跟前,“既已死了,为何还要为祸人间?”
今天是明旬生日宴会,这絜钩在宴会上害人,会让明旬的名声受损,还得被警察带走询问,背后之人其心可诛。
时落生气了。
絜钩虚影不开口,只发出阵阵细弱尖叫,而后用力挥着翅膀。
屈浩躲闪不及,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他忍不住痛哼一声。
“浩浩?你的脸红了。”屈母一直被屈浩护在身后,听到儿子的痛呼声,她往屈浩脸上看,只见屈浩原本光滑的脸此刻红肿一片,片片水泡冒了出来,还有往脖子上蔓延的趋势。
“落落,浩浩这是怎么了?”屈母吓的声音都变了。
今日一早她便算过一卦,为屯卦,有春木更新之相,艰难险阻之意,是以,她装了不少东西在身上,时落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屈母,“这是解毒丹,你们一人一粒。”
屈母接过,手一边抖动一边打开瓷瓶,她先喂了屈浩一粒,看着屈浩吞下药丸,她连忙问:“浩浩,你感觉怎么样了?”
她只顾盯着屈浩脸看,自己倒是没急着吃。
“妈,我好多了。”脸上仍旧是又疼又痒,屈浩不想让屈母担心,他略有些艰难地笑了一下。
“你别笑了。”屈母更心疼了,她没好气地说。
“我再给你配些药膏,涂上几日就能好。”这解毒丸效果好,却也不是仙药,不能立即见效。
“没事,落落,我的脸不怎么疼了。”这回不是假话,屈浩脸上的红肿退了些,却仍旧没恢复往日那般光滑。
屈浩又催着屈母,“妈,你也快吃一粒。”
“有落落在,我不会有事的,再说了,我是大男人,不怕毁容。”屈浩还有心情安慰屈母,可见并未受影响。
屈母知道儿子心大,只是这心也太大了。
她无奈,只能先服下一粒丹药。
时落半眯着眼,扣住絜钩脖子的手用力,另一手直接掰断絜钩的翅膀。
尖叫声突然拔高,“不可能,你不可能伤我!”
“敢散播瘟疫,你拆了你!”时落说完,又一把拽断絜钩的尾巴,“都死了万万年,竟还敢出来害人。”
絜钩怎么都没想到时落竟然如此心狠,都不容它说话。
它怕时落真的将它拆散,忙说:“不是我自愿的,我以为自己早魂飞魄散,却在许多年前被人唤醒,如今的我只有些许魂力,便是能散播瘟疫,也不会致人死。”
“虽不会致人死亡,却会让人疼痛难忍,这与下毒何异?”时落语气不见好,“谁给你用的隐匿符?”
“不知。”被时落这么一折腾,絜钩仅剩的那点魂力也快散了,它虚弱地回道,“那人与我保证过,今日过后,会放我自由。”
曾今它是不起眼的恶兽,便是这般,被渺小的人类威胁,它亦很愤怒。
它又想挥翅膀,只是才动一下,疼的它又忍不住尖叫。
时落干脆利索地拆掉它的翅膀。
絜钩身体抽搐,脑袋耷拉。
“带我去寻那人。”时落将絜钩提的近了些,她继续威胁,“若你拒绝,我这就拆了你,我会让你魂飞魄散,再无重现天日的一天!”
絜钩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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