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强又问时落,“时大师,你看接下来怎么办?”
“将所有人召集起来。”时落出了棚子,她看向广场上不安的村民,不少村民垂头叹气,也有抱头痛哭的。
他们不知道死亡什么时候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唐强觉得鼻子有些酸,他点头,“好。”
半个小时后,还留在村里的所有村民都集中在广场上。
正如唐强所言,村里剩下的只有不到四百个人,大多数都是舍不得离开家的老人,也有无法抛下老人离开的中年人跟少许年轻人。
“唐队长,您说的大师来了没有?我们不想死啊,太可怕了。”从家里赶来的村民伸长了脖子到处看。
未免村民又偷跑,唐强接时落之前跟村民透了底。
“这位便是时大师。”唐强介绍时候,而后又提了欧阳晨,“时大师虽然年轻,却救过许多人,时大师是我最尊敬的天师,诸位请安静,听时大师的话,大师让你们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争取能尽早找出凶手,这样大家都能逃出生天。”
村民不太信任时落,议论声越发大了,有的甚至开始谴责唐强。
“唐队长,我们是信了你的话才没有走的,结果你就找来一个小姑娘,她成年了吗?你别不是在糊弄我们吧?”这是个中年男人,他唾沫横飞地说:“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该留在村里。”
而后扯着妻子就要走。
中年男人一动,其他村民也跟着不安。
“大家静一静。”唐强能理解村民,死亡的镰刀就悬在他们头上,随时都可能要了他们的命。
等待死亡是最可怕的。
唐强说话时,已经陆续有村民离开了队伍,想要离开。
唐强拿着喇叭,声音穿透大半个村子,“你们现在就是走了,也无济于事,不瞒你们说,那要命的东西早在你们一些人的身体里了,不管你们逃到哪里,若病发,等待你们的也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而且是极为痛苦的死去,你们与其现在离开,不如再稍微等个把小时,让时大师帮你们看一下。”
要走的村民不为所动。
唐强又是深深一叹,他下一句话极大声,“你我都清楚,结果不会更差了。”
有明事理的村民觉得唐强的话也在理。
唐强吸了口气,指着角落里的棚子,“那就是个例子,你们应该也都知道,还有许多跑了,照样死在外头的。”
要走的村民停下脚,几个胆小的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呜呜的哭。
虽然人活着,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可能活着,谁不愿意活下去?
方才要走的中年男人又大声反驳,“唐队长,你说那害人多的东西已经在我们有的人的身体里,那万一我身体里没有,跟有的在一起,被传染了怎么办?那我岂不是很冤枉?”
在人心浮动的时候,任何一句话都可能引起极大的反应。
许多村民忙警惕地看向周围。
眼看要引起骚乱,唐强重重拍了一下喇叭,肯定地说:“那东西不会传染,你们看到了,过去两个月里,死者不少,可他们的家人都好好的。”
唐强这话安抚住了村民。
站在唐强身侧的村长接过唐强手里的喇叭,村长这段日子憔悴许多,他扯着已经沙哑的嗓子喊,“大家伙儿都别走了,唐队长说得对,你们走了又有啥用?肚子里真要有东西,到哪都是个死字,我知道有的人想去外头大城市的医院检查,可一个月前市里医院的医生都来给你们检查过了,机器查不出身体的问题,市里医院的医生都跟我说了,你去大城市,那机器也是一样的,都查不出来,你们都听我的,老老实实坐着,让,让大师挨个给你们看。”
话落,村长头一个走到时落面前,“小师父,他们不信,我信你,你给我看看。”
事实上,村长也不怎么信时落,可他只能这样说,这样说了才能稳住村民的情绪。
时落自是不在乎村长如何想,她先打量了一番村长的脸色,而后朝村长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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