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隐隐有退缩之意。
“那树藤上回既没有困住你,这回自然亦不会。”方才村民多时时落未提及,此刻只有焦建跟袁峰二人,时落不再隐瞒,“你与那树根有渊源。”
“什么渊源?”
欧阳晨拨弄了一下小藤蔓,他说:“还是那句话,这得问你自己,你以前应当与它见过。”
老高回想一番,“我不记得了。”
“它记得。”这应当还是一份善缘,树藤才没有为难老高。
老高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些捆着你们的当真是松树?”这是欧阳晨一直好奇的。
松树并不能长出藤蔓来。
老高摇头,“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很害怕,没看清楚,那树藤爬到我腿上,我脑子嗡嗡的,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树藤,我怕惹怒了树藤,也不敢跑,后来树藤慢慢收回去,我们才敢离开,也没敢回头看。”
极度恐惧的时候,他看东西的时候都有虚影的。
“我没有骗你们。”见时落跟欧阳晨都沉默,老高急忙说。
欧阳晨笑道:“我们自然是信你的。”
“想知道到底什么树藤,上去看看就知道了。”时落带头上山。
因连续出事,没有村民敢上山了,山上安静,除了几人的脚步声,就是远处的鸟雀叫声,及风吹过树叶带来的沙沙声。
越往上走,老高心跳越快。
唐强跟屈浩走在时落旁边,老高只能朝欧阳晨靠过去。
小藤蔓卷着时落的手指,自打上了山,小藤蔓越发活跃。
感觉到手指拽了一下,时落抬头往上看。
“就在前面不远处。”就在这时,老高指着左前方,“我记得很清楚,过了这颗歪脖子树就到了。”
焦建走在时落身后,他回忆道:“我小时候经常来山上,前面有几棵山楂树,结的山楂果子小,但是又酸又甜,还有味,比城市里卖的那种大个的好吃多了。”
“我也记得。”袁峰附和。
袁峰小时候成绩不怎么好,初中上完,没考上高中,就去几百里外的城市技校,学个技术,之后一直在外头打工,逢年过节才回来。
小的时候,他常跟他爸一起上山砍柴割猪草,他顽皮,常爬树找野果子吃。
离家越久,他们越想念家乡的一切。
他们对这座山有很深的感情。
“说起来也是怪——”时落神色始终淡淡的,欧阳晨嘴角带笑,唐强几人也不见一丝紧张,跟在人群中,老高都放松了,一旦放松,思想就活跃了许多,老高说:“这山大,又高,就这么放着浪费,北头村就有人想在山上辟出一块地,好种红薯跟花生,这花生跟红薯没起之前,长得都好,可不管种多少,种了几次,都长不出红薯跟花生来。”
红薯秧子跟花生秸秆长得都好,碧绿碧绿的,可不管地上部分长得多好,地下除了根须,什么都没有。
老高竖起一根小拇指,“连这么大的红薯都没有。”
“我小时候好像听我爸说过这事。”焦建那时候小,还不太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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