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一楼大厅,张琴就问锤子,“我弟弟托你们说什么了?”
哪怕猜到这几个人过于年轻,可能是糊弄她的,她还是抱着一丝期望。
“大姐。”小纸片人飞了出来。
哪怕过了三十年,这声音她还是一下子听出来了,是大东的。
“大东?”张琴看着飞近的小纸片人,试探着喊。
时落抬手,直接将张大东的阴魂从黄符纸里抽了出来。
张大东还是死前的模样。
张琴视线很快被泪水糊住。
她朝张大东伸手。
张大东双脚落了地,他抓住张琴的手。
张大东活着的时候从没如此亲昵过,三十年来,两人互相惦记,重见这一刻,情绪再无法克制。
感觉到自己抓着的手冰凉,还有眼前三十多年前的那张脸,张琴知道她弟弟确实死了。
“大东,你不是投胎了吗?怎么会还在世上?”张琴摸着张大东的脸,颤抖地问。
张大东将这些年的经历都与张琴说了。
得知是时落救了她弟弟,张琴郑重与时落道谢。
她非要留时落几人在家里吃饭,其实也是想多跟弟弟相处一阵。
姐弟两有说不完的话,张琴拉着张大东坐在沙发上,讲述这三十年来发生的事,最后,她拍着张大东的手,“不要再担心大姐,大姐这辈子能嫁给你姐夫,是我运气好,我也生了三个懂事的儿子,就是遗憾他们没有见过你。”
张大东却摇头,“我身上阴气重,还是不见好。”
老任第一次见大舅子,虽然都快花甲之年,还是紧张,他让一行人在客厅歇歇,他自己做饭。
时落人多,老任又让酒店的人送来一些,自己也做了几道拿手的菜。
一行人吃过饭,张琴不舍地看着张大东,她想记住弟弟的相貌。
“大姐,我要走了。”看到大姐过得好,大姐也知道他会投胎,张大东已经心满意足。
张琴又哭了,她又看向时落,“大师,怎样才能让我弟弟下辈子能过的好点?不管需要做什么,我都愿意,我弟弟这辈子过的太苦了。”
她自己越幸福,就越心疼张大东。
要是没有弟弟,她不可能有今天的日子。
当年因她长得好,十里八村的许多年轻人都对她起了心思,眼见她对他们都不假辞色,有心思歹毒的就暗中跟踪她,想强,暴她,这样她就不得不嫁给对方。
是大东赶过去救了她。
“多为他积德。”时落说。
张琴擦干眼泪,说:“这些年我一直资助贫困的学生,我还给儿童慈善基金会捐款,我就想着帮助别人家的孩子,也能给我弟弟积德。”
张大东笑了,他少笑,笑起来的时候还挺帅气。
“肯定是大姐这些年做的善事,才让我遇到大师,大师救了我。”要不然他的下场恐怕是魂飞魄散。
“那长明灯就无需再点了。”时落提醒张琴,那道士恐怕是收了不少各种名目的费用。
“我听大师的。”
张琴夫妻送了张大东一程又一程,最后还是张大东开口,让他们回去,两人才依依不舍地看着车子走远了。
离的很远,张大东还能看到老任在给张琴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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