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若那大爷结婚,将会失去所有,若他选择不结,会保住他的房子财产。
那位大爷下场如何,端看他如何选择。
时落能一口说出方才那大爷结婚六次,周围看热闹的对她的信任又多了几分。
这时,又有一中年人挤上前,这中年男人虽看着有些落魄,不过穿的却是西装革履。
时落还未开口,中年男人就先说:“大师,我是外地人,过来这边出差的,刚下车,钱包跟行礼就被偷了,我想算一下我能不能找到我的钱包跟行礼,我钱包里有很多重要的证件跟卡,我的电脑里也有很多重要资料。”
“要是资料丢了,我的公司会损失惨重的。”
男人越说越着急,额头的汗流进眼中,有些刺痛,他使劲揉了揉眼,而后将手里攥着的五十块钱递给时落,“我只有这么多了。”
他觉得大师能帮刚才的妇人找狗,肯定也能帮他找到钱包。
“你——”时落端详了男人一眼,而后摇头,“我不收。”
“为什么?”这中年男人带着扶着金丝边眼镜,“你要是嫌钱少,等我找到钱包,我再多给你,你给你一万。”
“再无好运之人不收。”时落说道。
“你什么意思?”
时落没细解释,齐晓波也不是多话的人,年轻人左右看看,好心解释,“大师的意思是你以后再也没有好运了?”
这话是问句。
“胡说八道!”男人涨红了脸,他反应太过激烈,一边叫嚷,一边要找时落麻烦,“我前半辈子运气好得很,这回就是我大意了,才被偷了东西。”
齐晓波扣住这男人的肩头,男人只觉得肩上似有千斤重,他脚步无法挪动分毫。
另一边,年轻人也扯住男人的胳膊,“有话好好说,你先听大师说话。”
时落却不给面子,“我无话可说。”
正如男人所言,他前半生运气太好,从未遇到过不顺之事。
殊不知,他以为的好运并不是他求来的,而是他集了后半生的运气。
既然好运都用完了,那日后他只能走背运。
“我不会一直倒霉的!”男人够不着时落,只能徒劳地强调,“你根本不会算,我的运气一直好着呢!”
时落盯着他的眼睛,“是,你前半生一直在走运,只是在半年前你便没了好运。”
男人印堂发黑,唇多青,双眉赤红,其要遭的灾祸又何止一种?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时落对中年男人说:“这世上本就没有一直走运的人,你曾找人为你改运,岂不知,他并未借他人之运,而是将你后半生的运气尽数抽取,投放在你的前半生中,你前半生过的风光,后半生自是要霉运缠身的。”
“不可能!”中年男人红着眼睛叫,“他说我这辈子都会走好运的!”
时落再次沉默。
对方既不愿听,她自是不会多说。
纵使男人反驳,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时落说的是真的。
这半年他可算是倒霉到家了。
先是被合伙人坑了,后又有员工被对手收买,再到老婆卷着仅剩的钱跑了,再到孩子病重,他这次出差是挽救公司的最后一次机会,连他身上的西装都是最体面的一套,可他东西被偷了,西装破了,全身上下就剩一百块钱,这钱还是他在车站的时候有人好心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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