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胡天师脸颊鼓胀起来,他不跟顾天师一般见识。
“那人说了,这一条灵脉占据了整整一条山脉,便是我们所有人都一起修炼,也用不了多少灵力,根本伤害不到国家利益。”
“你可拉倒吧。”顾天师骂起人来那叫一个直白,“说你们是蠢货还是抬举你们了,你们赶着送死我不管,别来找我们麻烦就行。”
黑脸道士要动手,却被胡天师按了下来。
胡天师也气,只是他们远不是老头四人的对手。
“老秦,你我都老了——”晓之以理无用,胡天师改变策略,打算动之以情,“我们就是比一般人能活久些,可最多也只剩下二三十年——”
“你说出错了。”
“我哪里说错了?”
花天师一丝不苟地将衣袖折好,他掀了掀眼皮,打量胡天师,“是你老了,若我看的不错,你如今也是耄耋之年了,你可没有二三十年可活了。”
还担心没气着胡天师,花天师又多说一句,“我们还年轻呢。”
胡天师快要压不住怒火了。
只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吸了口气,不打算跟花天师逞口舌之争。
他与老头说:“当年你也是意气风发之人,你也有许多抱负,若是我们的修炼能有进一步提升,你就能实现自己的抱负。”
老头呵呵笑,“你都说了,那是当年——”
话落,老头还掰着指头算了算,“那都是三四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才多大?难免有些冲动,至于那些抱负,我早忘了,如今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老头,没什么愿望。”
这四个老头加一个小丫头当真是油盐不进。
胡天师脑门抽着疼,黑脸道士脾气比顾天师还暴躁,“既然说不通,那就别跟他们废话了,打到他们听话为止。”
语毕,黑脸道士已经举起了一把大剪子。
这一把大剪子有半人高,黑脸道士双手分别握着剪刀柄,用力掰开,合上,剪子发出咔咔声响,他说:“我这剪子可剪断过不少人的胳膊腿,来了湘南之后倒是没怎么动手,今天就拿你们的血来喂我的法器。”
黑脸道士的剪子跟胡天师的佛尘可不同,他的法器是时落手里细丝的天敌,时落敢放细丝,他就敢剪断细丝。
见黑脸道士恶狠狠盯着时落看,花天师拍了拍顾天师的肩头,“他就交给你了。”
这回顾天师没反驳他的话,“放心。”
“虽然我知道怂恿你们来的那人不安好心,估计想用你们试探我们,那我就如他们所愿——”花天师看向对面其他四人,“谁跟我打?”
花天师活动了一下手脚,“许久没跟人好好打一场了。”
听语气,还挺期待。
除了胡天师跟黑脸道士修为高些外,其他人都不值一提,他们不敢应战。
时落始终看着那模样普通的道士,她说:“你跟我打。”
那人眼神闪一下,他低下头,声音低哑,“我,我就是个初入门的修道者,不是您的对手。”
“初学者好啊。”花天师不容他拒绝,“小落落也才二十出头,既然你是初学者,我们几个老头跟你打,那是欺负人了,小落落对上你,正好。”
“小落落,小心。”花天师低声嘱咐时落,“那人要么修为极低,要么修为比你我都高,你放心,我帮你掠阵。”
时落点头。
“那,那我就试一试?”这人踌躇片刻,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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