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和朝臣们不知道的是,徒述斐虽然笑闹着跑远了,看上去很是欢快的样子,可一转弯就听了下来,连脸上的表情都冷漠得不像样子起来:“走,却社稷院。”
到了社稷院,早有太医前来给缮国公看诊,已经诊过脉开过药,只等着煎好送给老国公服用即可。
等徒述斐来了,太医赶紧把缮国公的情况告知徒述斐:“老国公的呆症臣才疏学浅,诊治不得。除此之外,老国公出了因为饥饿而有些体弱之外,还真就没有大毛病。反倒是那个……那个亲兵,观其面色,恐怕伤病更重些。”
“那就治吧!”徒述斐看了一眼身边欲言又止的葡萄,觉得奇怪的很,可还是这样对太医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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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光珠自从出了考场回宫之后,也没会撷芳殿,而是一直住在社稷院,和缮国公一起,连几天之后放榜也没去看。
徒述斐也没自己去,只得了贾赦三人确实都上了榜,也就安下心来。不管名次如何,终归有了这秀才功名就是好事!
腾出手来的徒述斐正打算好好收拾一顿缮国公家的烂事,结果自己就被弹劾了。
这一回,弹劾徒述斐的罪名是“与民争利”。由头还是因为徒述斐的玻璃铺子太招人恨了!
圣人没有像上次一样让徒述斐自辩,反倒是留中不发。
这看起来像是在保护徒述斐,可实际上却困住了徒述斐的手脚,让他连对付缮国公府这件事都变得束手束脚起来。
最后还是石光珠回了一趟撷芳殿来劝说徒述斐:“殿下,你很是不必插手缮国公府的事情。如今祖父安好,我也不很在乎其他了!”
徒述斐听到石光珠这么说,颇有种好心当了驴肝肺的感觉。他挑高了眉毛看向石光珠,不无讽刺的回道:“你倒是个大大的孝子!自己的祖父被父亲叔叔苛待得不成样子,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不成?好大的圣父!也怪我多事,你圣父,我又何尝不是?不然哪里需要费那些口舌,装傻弄痴的把缮国公弄进宫里来?”
石光珠握着拳头不答话,心里也不好受。徒述斐对他好他是知道的,只是其中似乎另有阴`私,缮国公石宽为了石光珠而忍下了两个儿子的种种,如今石光珠倒是觉得自己这个罪魁祸首比自己的父亲和叔叔更可恶了些!现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他实在不愿徒述斐过多牵扯其中。只是这话却是不好说出口了!
徒述斐一看石光珠的表情,便住了口。两个人相对无言,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还是石光珠一拱手道:“是光珠辜负了殿下的厚爱!殿下有气,光珠受着就是!”
“你!”徒述斐气得肝疼。他是为了对上缮国公府的?也不理站着的石光珠,徒述斐绕过他出了自己的院子,就往清华殿来了。
进了清华殿,徒述斐还是没消气。胸口上下起伏着,眉毛倒竖得几乎要立起来。
梨香捧着秋日里温养身体的茶水过来,安抚道:“这是谁惹六殿下生气了?”
“还能有谁?”徒述斐喝了一口茶水,口腔被柔和的茶液划过,原本的怒气也消了些,语气也不像是之前吃了枪药一般了。
“想来是贾大爷或者冯大爷了?”梨香故意猜错道,“只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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