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相的还不赶紧让屋子里的人出来!”
“襄阳王?”
本来还想把事情交给金吾卫处理的徒述宏不能坐着了, 拉着徒述斐就迈步出来了, 正看见站在外间门口和金吾卫对峙着的徒亦简:“本殿怎么不知道,我朝出了一个襄阳王?”
“是你们!”徒亦简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三个字, 脸上又是仇恨又是惧怕的神色交杂, 狰狞的表情把一张仙童似的脸生生的衬成了恶鬼一般。
徒述斐脸上的表情特别冷淡:“本以为你出继出去之后会有所收敛,没想到你如今能随意出入了, 反倒变本加厉了起来。看来你郡王的爵位实在是高了些,也许等你成了国公就不这么跋扈了!”
“你敢!当年是你……若不是你!若不是你!”徒亦简指着徒述斐说不出话来,只指着徒述斐重复着“若不是你”。
“若不是六弟什么?”徒述亮也没聋,听见外间的响动就出来了。看到久违的徒亦简心里差不多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六弟是拿刀架着你让你凌虐宫人了?还是逼着你母亲把我六弟撞到莲池里去了?自己做的孽, 你就别怨别人!真觉得你自己天下第一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不成?”
说完就看向徒述宏和徒述斐:“哥, 六弟, 和他废什么话?这种人听不懂话的!叫随从们把人扔出去就是了,没得扰了咱们看戏的兴致!”说完,一手一个,把徒述宏和徒述斐都拽回内室去了。
内室的房门“碰”的一声关上了, 徒述亮的声音还能传出来:“都给五爷我扔出去!要是有反抗的, 就都打断胳膊腿!”
“五哥, 和他们较什么劲儿?”徒述斐一看徒述亮还气愤不已的样子,赶紧倒了杯茶水给他顺气。
徒述亮一口饮尽, 这才说道:“也不是和他较劲儿,就是看不上他!咱们几个兄弟里头,我顶看不上他了!不知所谓的东西,糟践起皇子的名声来一点不含糊!”
“明年……好像他就该进弘文馆了吧!”徒述斐算了一下徒亦简的年龄,明年徒亦简就七岁了,恰好就该进弘文馆了。
“哼!”徒述亮也不说话,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好半天才消下去气去。
好在很快戏台上就上了开场戏了,徒述亮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过去。徒述宏也是陪着徒述亮把心神放在了台上。
过了一会儿湛金过来对徒述斐禀告:“那迎宾小厮伤的不重,咱自己做主,给了五两银子的赏钱。掌柜的说要来给三位爷告罪,咱也给推了,说您几位不生气。只是……”
“只是什么?”徒述斐问。
湛金说:“五爷的那队金吾卫是真听话,把襄阳郡王的一个伴当的手臂给敲折了!”
“严重吗?”
“不严重,估计一正骨,养上几个月就能好。就是咱看襄阳郡王被扫了面子,面色不善。”
“让今天跟着的人都警醒些,别弄出什么乱子来。”徒述斐这样吩咐道,湛金就领了命回外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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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戏走了几折,徒述亮过足了戏瘾。临近中午,徒述斐肚子也饿了,便拉着二人出了梨园,往之前太子带他去过的留园去了。
到了留园,湛金给守门的人看了一下自己的腰牌,兄弟三人就被领到了上次的琴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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