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就敢拦着御驾告状,一语揭破其中的关窍且浅显易懂的用童言童语揭露出来。圣人记得自己当时是非常高兴的,因为他的孩子既懂得孝悌又早慧如同天授一般。
可如今,圣人却只下意识的回避关于徒述斐的一切消息,颇有种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在。而徒述斐呢,也同样在回避圣人。
所以这父子二人自从八月以来,就一直玩着王不见王的游戏,就连除夕夜宴和初一的家宴,徒述斐也只是遥遥躲避。至此祭祀不得不同居一室,前后不过五步的距离。
这些话说起来多,其实在圣人闹中也不过只一瞬罢了。他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站在徒述亮身边的徒述斐,语带威严的说了一句“差不多得了”,便转身向外走去。
祁顺跟着圣人也许多年了,自然知道圣人的意思。圣人跨出门的时候给了他一个眼神,祁顺就躬身退到了殿门侧边,而不是像往年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圣人离开。
徒述斐听了圣人话,皱了皱眉,心里却腻味的很:他莫非以为自己是在撒娇不成?有人想害死自己的弟妹,身为父亲的圣人不但自己敷衍了事,还不让他纠察到底!难道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吗?
徒述斐被垂下的袍袖遮住的手握成了拳头,因为用力太过,甚至能听见骨节摩擦的咯吱声音。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自己的失态,徒述斐便落在了队伍的后面,调整着自己的表情和心态。
跟在圣人身后的太子担忧的看了一眼徒述斐,最后还是决定相信徒述斐自己能调整过来,只是也在跨出殿门的时候,对等在外面的石榴使了一个眼色。
石榴也不是个蠢的,看到太子手上比了个“六”,又压了压手的样子,就猜到是什么意思了。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还是听令的等在了廊下,又看见祁顺大总管也没走,心下一突,又退到了廊外面不起眼的地方去了。
“六殿下留步。”
徒述斐从自己的站位到殿门的一段距离里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才跨出殿门,就看见圣人身边内廷总管祁顺叫了自己一声。到底这位老者在一直以来的交往中和他保持了不错的关系,徒述斐便停下脚步来,行了一个拱手礼:“祁顺,新年大吉啊!”
“折杀咱家了!”祁顺带着点笑意微微弓着身子回道,“借您吉言,吉祥如意。”
“你这家伙,等在这里总不会只等着我一句恭贺。说吧,到底又什么事?”徒述斐眼底的笑意稍微敛了敛,正色问道。
祁顺也没含糊,直接就道:“是官家的意思。”
“嗯?”徒述斐挑着眉毛,继续等着下文。
祁顺笑眯眯的看着徒述斐,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闹脾气一样:“六殿下,到底官家是圣人不是?官家有时也是有其他考量的。就像缮国公家的事情,那可是两条姓名,官家不也没说什么嘛!”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仔细观察徒述斐的瞳孔,就回发现他的瞳孔在祁顺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瞬间明显的收缩。可也只是一瞬,徒述斐忽略了这些,笑眯眯得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他便换了一副表情,带着点小别扭得样子道:“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我这个坐儿子的,难道还在老子生气的时候凑过去讨嫌吗?”
祁顺露出一个笑容来,自然知道徒述斐这是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了,也看得出徒述斐都在演戏。可还是配合着他,做出一副普通人家父慈子孝的样子来,维持表面的平和。
祭祀之后,徒述斐当天便去了一趟御前殿。当然,他没有一副去请罪的样子。既然已经打算虚以委蛇了,就索性做得稍微与众不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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