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小人之心,如今也便更加愧疚。
“不过你有慈心。”徒述斐话锋一转,站起身,把刘保全扶了起来。“而且你因为慈心而丢了官职,却被本王褒奖,之后还乡,便有了德行威望。只是本王不希望你还乡,而是希望你能在闽地安家落户。”
什么意思?刘保全没明白。
徒述斐也没把话说透,他其实更看重那位刘栓根刘老爷子。那位老爷子,才是皇权下乡的最佳人选模板。
但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而且徒述斐也不知道老爷子愿不愿意背井离乡的跑出来好几百里地落户,所以还是先把刘保全这人占下再说。
若是刘保全有心,跟着那位老爷子多学学,那他今后可省心多了。
“你回去多和栓根老爷子说说话。”也正好帮他试探一下老爷子的意思。
又说了几句话,徒述斐便打发走了刘保全,转过头来问湛金:“霍家还剩下哪些人?”
“爷,五代都清白的,就只有两家了。余下的也都是老实人,就是祖上难免出几个不做兴的混账。这些人加在一起,一共二十七口人。”
“我也不见了,你不这些人家的情况理一理,宣传出去,别让百姓觉得咱们徇私了。等老百姓知道的差不多了,反应不大的话,就把人送京城去。父皇不是要立牌坊嘛,那就用他们来施恩好了。”徒述斐长出了一口气,对圣人纵容霍家的事情,还是很不满。
湛金低头,假装自己没听出来自家王爷骂圣人是那个什么的意思。
“那就去请诸位年轻的大人来吧!”
湛金领命出去,过了不多时,太子派来给徒述斐搭手的青年才俊们,便鱼贯进来了。
“如何?县志可都看了?”徒述斐不等众人跟自己行礼,也门店寒暄没有,直接开门见山。
不是他不想礼贤下士,显示一番皇子王爷的风姿威仪,而是他实在太忙,懒得跟自己人还弄那些繁文缛节了。
一群人似乎也知道徒述斐的性子,也不知是太子提前说过了,还是他们有心自己打听了。反正见徒述斐这么直接,众人也没有什么抵触的情绪,挨着个儿的说了自己的一些见解,也算是言之有物。
一听他们的话,徒述斐就知道这些人不是那些夸夸其谈的腐儒,是有能力实心任事的能臣干吏。
“稍后我让湛金领你们去看各个县衙门的情况,这里面的事情很大。这么说吧,真把这些县官儿都砍头,肯定有罪不至死的,可要是隔一个放一个,那肯定有该杀的漏网之鱼。
两天的时间,你们熟悉文字卷宗。然后你们各自赴任,先理顺情况再说!你们的前辈就押在本王这里。等事情都理顺了,咱们再算总账。
先前那十几个状告乡绅地主的,你们也看见了。本王这段时间会‘全力’调查几位乡亲的冤情,可没时间管旁的事情了。”
几人互相一对视,就明白了徒述斐话里的意思——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有他在这里借题发挥,不停传调各地的乡绅地主前来闽州城等着过堂,让他们在底下放手施为就好。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众人拱手告辞。
这些琐碎的事情都结束了,天色已经全黑了,灵宝领着人给这办公见客的外书房点了灯。
“爷,今天还回客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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