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述覃被这么一看, 知道徒述昊这是在向自己要一个承诺, 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的道:“我会约束好底下的人, 避免阳奉阴违之事。”
这次那些人推举徒述易, 此事过后,徒述易定然会成为众矢之的。尤其是徒述覃手底下的那些人, 难保不会对徒述易暗中做些什么。
徒述覃虽然当初存了利用徒述易的心思,心底也对徒述易多有轻视。可此时徒述易这副模样,他心中尚存的手足之情也被勾了出来,心甘情愿的给出了自己的承诺。
徒述辰也想到了这些,甚至想到那些未曾参与此事的朝臣, 说不定过后也会借此攻讦徒述易。
所以徒述辰打算从源头上让徒述易远离眼下的环境:“三弟, 你那里僻静, 又有诸位道长在,可以开解他的心思。就麻烦你呆着他回去,拘着他好好休养了。待明年,等他大好了再让他回来。”
徒述昊听出徒述辰的意思。这是打算把徒述易移到道宫里休养, 这样看着像是软禁, 就能让很多人闭嘴。等风头过去, 再回来也不惹眼。当即便点头表示自己答应了。
圣人眼见几个儿子越过了自己,就把徒述易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心中的怒意扩散到了所有儿子身上。
“你们眼里可还有朕?”
徒述昊看着眼前的圣人,又看到徒述辰和徒述覃上前劝说圣人,把徒述易拖到椅子上之后,不由得有些晃神。
他没因为圣人的暴怒生出惶恐惧怕的情绪,而是带着点好奇的想起了旁的事情。
他记得小六说过,女子到了一定年纪,身体变化会造成体内的阴阳气机紊乱,进而性情大变。故而原本平和的脾气会变得刻薄,对身边的人做出很多恶毒的事情,叫做更年期。
此时他透过圣人的脾气变化,对比早些年圣人的性情,隐约觉得,这更年期可能并非只发生在女子身上,同样可能发生在男子身上。
又思量了几番,越想越觉得圣人可能更年期的徒述昊,觉得这父子三人说话的声音实在太吵,便对着乐泰招了招手,让他安排几个戾气大的内监来,把徒述易抬着跟自己走。
虽然他力气也足够大,或抬或背都能把徒述易带走。可他对徒述易的好感实在不多,不想为了徒述易浪费力气。
徒述昊临走的时候,甚至没跟圣人他们打个招呼,自顾自的走了。
等目送着徒述昊领着被两个内监抬在藤架上的徒述易走了,乐泰忍不住跟祁顺感叹了一句:“这位安郡王当真是自在。”
“嗯。”祁顺眼睛还看着殿内的父子三人,低声应了一声,算是表示对乐泰感叹的赞同。只是顿了一下,又说,“不准议论贵人们,我过去教你的,你都就着干饭吃了?”
乐泰立刻就低头,不敢说话了。
祁顺的视线还是没从那父子三人身上挪开,余光看到乐泰的表现,就知道乐泰已经警醒了。说了一句“下不为例”,便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也没有怪罪乐泰的意思。这几天行在的氛围实在压抑,所有宫人的压力都很大。
乐泰不似他,跟着圣人的时间长,知道圣人定然有安排,所以并没觉得如何。可乐泰他自己本身就担忧着,这几天又为了压服那些躁动不安的气氛,每日里是焦头烂额,这才会一时失了分寸。
不过经历了这一遭,乐泰定能更加长进,对他自己也有好处,虽然眼下这些好处并不能兑现。
他这样想着的档口,就见殿内圣人的怒火逐渐被徒述辰安抚了下去,注意力又转到了之后要如何处理那些朝臣上来。
徒述覃在边上看着,都替徒述辰心累。
这几年圣人的脾气越发的奇怪,经常对他们没来由的挑刺发脾气。
自己有好几次都愤怒到恨不得大逆不道一回,可只有太子,只有他,无论被如何挑剔斥责,都能心平气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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