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林用一根金色的绳子将平安扣穿好,他说道:“我看得出九渊对你的态度越发的亲密了,但这可不行,你在他眼里是早晚会死的,避免让他更伤心,你要及时抽身离开。”
楚宁沉默不语,手不由自主地摩挲戴在腕上的金丝线绳,片刻,他问:“我可以把这个带走吗?”
他们最初的约定是除了记忆,什么都要留下,可这是段渊送他的,还亲自替他戴上,他想将其带走,他舍不得。
但姜林却无情地摇头:“你带不走的,这是法宝,纵使现在九渊已经送给你了,但你就真的将其当做了一个只能用来看的配饰了吗?他怎么可能把法宝送人当个配饰用呢?”
楚宁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姜林也没有解释,随他去想象,他食指勾着平安扣上的绳子,甩了甩,说道:“你早些去道别吧,省的拖太久,事情出现变故。”
最近段渊的学习繁忙了很多,他需要修习的术法越发的凶险了起来,他不敢懈怠,精神崩的很紧,常常于睡梦中惊醒。
后来他便用纸折了一只蚂蚁,施法让自己能睡得安稳,楚宁倒没想到这只蚂蚁竟然是段渊为自己弄出来的,他有些心疼,却没有任何办法替其分担。
段渊之前抽的魂魄被他封在了上次楚宁看到的瓷娃娃里,除了那一抹魂魄,还有他后来抽的其他魂魄,至于楚宁刻的两个木偶,皆被他放在了柜台显眼处。
段渊早出晚归,而楚宁被限制在段渊院子附近活动,他知道这是段渊怕这里的人伤害他,但他还是忍不住苦闷。
他做好了道别的准备,可看着段渊时,他又忍不住心亏,明明前不久段渊才问过他会不会留在他的身边,虽然自己给他的回答并不是他想要的。
段渊睡得很快,他在那些诡异的术法上有所精进,却在别的方面耽搁了,日后不知他能不能追得上,但又想到他后来见到的段渊,他的修为确实不算高,但那些术法却运用自如了,无人敢冒犯他。
他在段渊床边坐了很久,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明天在说。
明早他醒来就走……
可事与愿违,不知是姜林一语成箴,还是他真的太拖沓,事情当真发生了变故。
他推门出去时,便一眼看到了守在门外的一个人:殷非。
楚宁心头大震,殷非怎么会在这里?他为什么会亲自来这里?
但事情容不得他多想,他连忙退回房间,想要关门,可他现在不过一具凡人之躯,无论如何都无法躲避一个修士。
门关不上,一股吸力又将他吸了出去。
脖子被卡主,他并未感到任何的杀意,但死亡的阴影却向他逼来。
杀死一只蝼蚁只需要轻轻用手指碾一下。
“你就是让我渊儿分外在意的小虫儿?”殷非饶有兴致看着他痛苦的神情:“是从哪儿爬进来的?”
他的手慢慢收紧,眼看这小侍者便要气绝,却不想他手腕的金丝线绳突然暴起,直冲殷非面首。
但殷非毫无所惧,他只轻轻一捻,便将所有金丝捻在了指间,他搓了搓金丝,然后一拉,楚宁的手便被他拉了起来,他笑眼感概:“当真是重视啊。”
“你……想做什,么?”楚宁死死地扒着殷非的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我的渊儿有更好的,你算什么东西?”殷非挑眉,也不生气,他手一握,灵力顺着金丝震入楚宁的手腕。
一瞬间剧痛令他眼冒金星,随后他便感受不到手的存在。
筋骨寸断,血肉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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