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渊冷冷地看着他,他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不过是想说自己可能也会同对方一样,是个冷血无情之人,将灭族之仇抛掷脑后,去感恩殷非给他的那点小恩小惠,他冷笑了一声:“我和你不一样,若说我体内流淌着你的血脉,是你不杀我的理由之一,那你也该明白,冷血自私也会是我们如今对立的原因之一不是吗?”
“哈哈哈!说得不错。”殷非一晃身便来到了段渊的面前,他伸出手指敲了敲段渊的面具,说道:“那你说说,你是为何要杀我?”
段渊抬手取下自己脸上的面具,垂眸看着手中的面具沉默了片刻,然后他将面具递给殷非,道:“理由太多,但两者皆有,父亲,你一直留着我并非什么父子情深,我明白,今日我让你如愿,你要看看你心中的疑
惑的答案吗?”
“哦?你会用这神器了?”殷非接过面具,扣在了自己的脸上,他说道:“我原以为我最后要不得不杀子去沟通神器呢。”
“神器已经启动,你只需问出自己的疑惑,它会给出你的答案。”段渊退后一步,让出了一个位置,它低着头,眼中闪过厉色,可下一秒,一条金丝将他缠得严严实实。
殷非侧头看他:“我的儿子有些不听话,还是这样放心些。”
段渊瞥了一眼身上的金丝,笑了笑,没说话。
“你知道我留你只有这最后一个价值,我若是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你就没有用了,我不会留一个日夜想着杀我的人在。”
段渊说:“这样的人泛叶宫数不胜数,您不也留着吗?”
殷非摇头:“你不一样,你是我儿子,当年我能通过这层联系摸到你们黎号禁地,将来你也能通过这层联系取我首级,你自然不能留。”
“我不会杀你的。”段渊说。
殷非嗤笑:“你现在的动作可不想不杀我的样子。”
“我已经犯下了弑母之罪,再犯下一个弑父之罪,我便彻底毁了。”
殷非周身压力骤变,缠住段渊的金丝猛地收紧,段渊闷哼一声,眼前发黑,殷非语气中隐着怒火:“是你杀了秋水?”
段渊听了这句话,竟觉得殷非对娘亲有情意在,他不知道当年娘亲和殷非是如何相识,最后怀上他却又分开的,他只觉得荒唐可笑,嘴角也扯出了一个讥讽的弧度:“你这语气,你……生气了吗?我要杀你时,你倒是毫不动怒,怎么得知我杀了娘亲,你却这般失态?”
“她是你母亲!”殷非一把揪住段渊的头发,眼中是熊熊怒火:“你怎么敢杀她?”
段渊丝毫不惧,甚至是火上添油地说道:“为何不敢?我的身体里流着你那忘恩负义,冷血无情的血脉啊,你作何这般震怒?哦?你难道真的对我的娘亲有真心?”
殷非咬着牙,散发出骇人的威压,此时他看着这与段秋水相似的脸,露出记忆中如出一辙的表情,既愤怒又怀念,他突然感慨:“你像极了她。”
段渊痛苦地闭上眼睛,突然喉间一腥,呕出一口血来,他忍不住觉得好笑:“你在通过我怀念一个已死之人啊,可惜了,是你害他至此,我杀了她,我们都是罪人。”他努力地咽下嘴里的血,睁开眼睛,看向殷非,他说:“但是娘亲死时,交代了我,绝不能让你死了。”
殷非松开了手,段渊的头自然垂下,他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什么意思?”
“父亲忘了我的药池吗?那是为你准备的,娘亲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段渊艰难地抬起手,他全身被金丝缠着,能动的范围太小,他说:“娘亲的遗愿我当然要做到。”
“可能要让她失望了。”殷非转而捏住他的脖子,他怜悯地摇摇头:“你如此弱小,这场痴梦到此为止了。”
“此话说得太早。”段渊道,黑雾升腾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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