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的城池,你们从未想过规劝他们‘弃恶从善’吗?是无功而返,还是贪生怕死,不敢冒着与我宫恶交的风险尝试?”
他说完看了一眼后方,看到姜林坐在花楼最高处,望着段渊离去的方向,他心下一动,对段余提醒道:“泛叶宫收纳诸多魔修,那些魔修不乏沾了凡人血的存在,天道向来会优先注意这些,我们断不可能明目张胆为以屠杀凡人为目的一事供给灵物,你们不如查查布阵所需灵物从何而来吧。”
说罢不再理会这些人的脸色有多难看,将这场屠杀献祭选在由泛叶宫庇护的赫兰城本就意味深长,泛叶宫为魔教第一势力,所有不知情者会自然而然将这一切扣在泛叶宫头上,这是诸多作恶者最擅长做的事。
泛叶宫作恶诸多不假,但可真没有世人言传的那么多,只是世人不敢冒风险去探究真相,反正天下乌鸦一般黑,是不是他们所做又如何?
谣听,虚看,不究,恶者逍遥,正道倾颓。
他来到姜林身边,见他眉头紧锁,自从他得到消息赶来,再知半城凡人皆丧命于此,他便一直隐着怒气。
姜林与天道关系密切,所思所想皆受天所传,对待凡人的态度自然也是相同的,这一件事,他定然不会善罢罢休。
“那些人是段家人。”姜林在白袍人开口前先开了口,白袍人“嗯”了一声,道:“他确实在里面。”
姜林展眉一笑:“看来他不知你身份时,对你便不再那般热切了,难道是看脸?日后若是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旁人,他怕是也会欢喜。”
白袍人捏了捏手,半晌才干巴巴地说道:“见色心喜,人之常情。”
姜林道:“但愿他不是真的如此。”他站起来,说道:“说起来,段家人与他也有几分血缘,他隐在其中,发现不了倒也情有可原。”
白袍人视线扫过前来的几个段家人,说道:“他现在情况不太好,应该会随他们去淮丽段家。”他并不如何喜欢这些世家,即使段渊和他们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姜林冷哼了一声,道:“淮丽段家与此事脱不开干系。”
白袍人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心中隐隐猜到天道弄一个姜林出来意欲何为了,他没出声,姜林说:“第二个交易,我让你脱离黎号镜,你现在也算自由了,可要跟过去?”
“晚些再说。”白袍人想到了别的事,他问:“当年段渊率一众魔修去找害黎号灭族的段氏,为何会放走一个?他为什么这么做?”⊥
“哦?原来还有活口吗?”姜林对此事甚是意外,他稍稍思索,便道:“那时他被我诱导堕魔,所思所想是偏执的,他放过一个,兴许并非出于善意,你想,他就是那个活下来的唯一一个。”
白袍人沉默了许久,又说:“后来不一样了。”
“嗯。”姜林也不知认可了白袍人的哪一个意思,他说道:“人心诡测,这便是最大的变量。”
然后姜林语气变得咬牙切齿:“尤其是他,我无法去推测他的任何行为……”
“他宁愿拿走屠生玉,也不要黎号镜。”
“……”白袍人侧目,屠生玉好像是姜林锻给自己的,却阴差阳错被段渊炼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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