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沉默着,将段渊的头发挽起,在他的记忆里,他从未给什么人挽过发,但是他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自己这种事好像做过很多次,这让他越发的相信那个未来自己所说的话,也让他心里隐隐升起一些惶恐,他用青玉簪子将段渊的头发固定好,看了看,感觉没有什么问题,才将昨晚楚安让他询问的事先转达给段渊。
他说:“如果你知道了真相之后,我们之间可能会发生些什么,而且一定是不好的事,我们可能无法面对,最好的解决也是我们中有一方死去,如果你不知道,我们还可以想找一个地方躲着生活很多年……”
段渊愣住,他狐疑地回头看向楚宁,迟疑着说道:“可是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楚宁苦笑一声,道:“嗯,但是我可以遗忘,回到我什么都不知道之前的样子。”
段渊皱眉,还是没有理解这和自己有什么客观联系,他思索着说道:“会发生什么?为什么和我有关?你告诉我,我不说,也不做任何的改变,不会有人知道我已经知晓了真相不是吗?”
楚宁摇摇头,道:“你知道吗?当一个做梦的人意识到自己做梦的时候,整个梦境就不可能不发生改变。”
段渊心生不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要知道真相吗?”楚宁问道。
“……”段渊面色流露恐惧,他死死盯着楚宁的眼睛,他不明白,楚宁可以不告诉他,为什么却要说出来,他想要知道真相,但也不想他与楚宁的关系因为一件可以避免的事而发生什么不可逆转的破坏,他有些生气,道:“你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今天和我一起去别的什么地方。”
“我觉得你应该有这个选择。”楚宁说,他想了一晚上,楚宁没有将前世的事全盘托出,至少前世的他有很多事的动机他不理解,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瞒着对段渊的感情,优先回到上清山去参加那什么可笑的仙试大会,当时如果及时回复段渊的询问,会不会可以避免那场正魔之战?至少他可以和段渊一起面对,而不是
自顾自地将段渊送走。
“我……”段渊不敢选择,他尝试着问道:“会发什么后果?我的认知会改变什么?”
楚宁回忆了片刻,也只能得出会有他们无法抗衡的力量将发生在很多年后的事提前到现在,而作为知晓一切的楚安,他并不打算做什么,似乎会和第一世一样旁观一切事态的发展,总而言之,他放弃了这一世。
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他知道的也只有前世发生的一些事,那些在暗处导致这一切的力量楚宁并没有告诉他,他也无从猜测,思索了片刻,决定将前世发生过的最有可能的事告诉他:“或许殷非的死会被散播出去,正道借机讨伐魔道,而我们即使躲起来了,也可能会被牵扯进去,而且,我们不可能全身而退。”
“怎么不能全身而退?他们都找不到我们,你我也都了无牵挂,他们如何能将我们拉入大战之中?”
楚宁心中有一些猜测,虽然有很多楚安不便与他明说,但段渊在泛叶宫的过去他还是知道了一些,并非他们了无牵挂便能万事大吉,段渊的出生就像一个烙在脸上的烙印,是明晃晃的罪障,不可能无人在意,他是殷非之子,正道不会想要知道为什么他要杀殷非,只知道斩草要除根,他们即使不想参与那一切,也不会有人要放过他们的。
即使他们躲到天涯海角。
他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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