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矜从头到尾没搭过一句话,就坐在一边听,还蹙起了眉头。也不知道是鄙夷不耐烦还是不屑一顾。
吃过晚饭后,周矜拿了iPad坐在客厅看,周成忠在一边看报。林初洗了水果过来,摸了摸陈浅的头,说:“浅浅,小姨跟姨父和你商量件事情。”
“嗯。”陈浅将电视机声音调小,看着林初。
林初说:“你不跟小姨生活在一起,小姨总是觉得不太安心,让你一个女孩儿住,说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来啊。要不你上学的时候,小姨去公寓里陪你?”
陈浅顿了一下,“不用了小姨,我一个人住也挺好的,真的。”
“哪儿好了?”林初说,“我听同事说,上周富竹路还失踪了一个女孩呢,跟你也差不多大,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嗯......”陈浅为难地瞥了一眼周成忠,“小姨你不跟姨父住,这不太好吧?”
“我觉得啊,是不太好,姨父也舍不得你小姨离开,”周成忠将报纸放下来,看着陈浅,“浅浅,你要不来姨父家住吧?否则我跟你小姨真的不太能放的下心。”
“你住不惯这里是因为咱们家里简陋吗?姨父给你那间房间请设计师又布置过了,家具什么的也都新添过,衣柜里也是知名品牌方供应的,很适合你这个年纪女孩,都可喜欢了。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周矜看了一眼周成忠,喝了口水,没说话。
林初则在一旁笑着看着陈浅。
“浅浅,你在这儿住一段时间,实在不行咱么就再商量可以么?”
话到这个地步,陈浅也并非是不知好歹的人。相反,她很会察言观色,也善良会体谅人。最不习惯给人带来麻烦与困扰了。
她郑重地点点头,说:“可以姨父,我很乐意住这儿。但是我怕麻烦你们。”
周成忠笑着说:“怎么算麻烦。”
林初将一粒芒果块喂进陈浅嘴里,柔声说:“那明天小姨跟你一块去收拾收拾东西。但这儿东西应该都够了,要收拾的东西不多?你那个毯子,还有几个娃娃,是吧,晚上得带着他们睡?”
在旁人面前说起这个,陈浅有些不好意思,跟她还没长大需要安抚物才能睡一样。脸有些热,她拉了拉林初的衣服,小声说:“嗯小姨,我们明天的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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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候,陈浅和林初两人去公寓里收拾东西,周矜约着几个圈子里关系还算要好的兄弟滑雪,才热过身,就接到了顾成柏打过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说会所副经理女儿的心脏病已经联系上京市的专家做手术了,现在人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手术很成功。
会所副经理叫徐延明,当初跟会所总经理马国豪同时进公司实习。马国豪人能力比不上徐延明,头两年升的没人快。后来几年,通过家里关系坐上了会所经理,比徐延明高了一个台阶,但仍然对此耿耿于怀,时常打压他,给他使绊子。
周矜当初注意到他的时候就是在那晚的Troy,马国豪刻意刁难徐延明,克扣他将近一个月的工资,周矜命手下去查,才知道徐延明有个生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女儿。
看病需要钱,家中小孩生病不光需要钱,消耗情绪,还需要精力投入,于一个普通家庭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梁子结的深不一定都是坏事,它是一把双刃剑,敌我之间会斗的血肉模糊,两败俱伤。同时,也有利于同盟关系的形成,比如矛盾里劣势被动的一方,比如无根浮木会着急寻找岛屿停泊。
人一旦走入绝境,给他一束稍微亮的光,他就会顺着光走来。
周矜给徐延明钱,又安排京市知名专家给徐延明的女儿做手术,足够拉拢策反会所的副经理。
周矜挂断电话,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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