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没想到,周矜看起来不胖,重量却不小,比她重多了,她踩着自行车,相当的费劲。而他就这么大言不惭地坐在女生后面,既不出力气,也不着急,似乎奥赛集训也就参加着玩,并不在乎上课。
唯一让陈浅觉得大少爷本性难移的,大概是他享受着人力劳动的同时,还非得出言讥讽她几句。“今天没吃饭”,“身板这么弱”诸如此类,每走两百米,他就特别欠揍地问候一句。
陈浅骑得费力,速度自然也慢。所以不出意外,从出去住的那天,周矜上课就没有一天准时到的。
教奥赛的特级老师姓张,对待周矜这样品学兼优的学生向来宽容,对他的迟到除却第一天稍稍讶异之外,其余时候都视而不见。如果说别的学生来这儿参加奥赛来,那么她更倾向于说,周矜来风景秀丽的小镇放松心情来。
说是她在教周矜奥赛,其实这些技巧,并不需要她讲,周矜就习得了。这是天性,是天分,是刻在骨子里的聪明与智慧。真正传授的,这些死的模版与套路,对于周矜压根不管用,有时甚至会限制他思维的敏锐。
坦途与穷途指间,他总能毫不费力地开拓第三条道路,甚至更多的选择。
下课后,张老师将周矜叫进办公室,“听说你外公外婆家就在这儿?”
周矜听见外公外婆这个称谓,挑挑眉觉得有些微妙,半晌,才极淡地嗯了声。
张老师脸上带笑,“那就好好休息吧,奥赛的事儿不着急。最近待在这儿,觉得心情放松了许多吧?”
对于老师的热忱,周矜也还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态度,他话少,对于不相干的人与话题,都懒得搭腔。嗯了声,其余别的什么也没说。
张老师秉着关爱学生,关心学校重点保护对象的原则,又说了几句。
周矜一双长腿高出书桌许多,他就这么在桌前站着,身姿挺拔清隽,晨间的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张老师。”他开口,打断了对面的喋喋不休。
“怎么了?”
“我打算退出奥赛。”
“你说什么?”张老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打算退出数学奥赛。”周矜轻飘飘地开口,语气淡淡的,随口一说,没有犹豫,也没有纠结。
就好比他问你今天吃饭了吗一样。他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为什么啊?”
“竞赛不就是得智力相当的人面对一张试卷拼搏厮杀吗?”周矜笑了笑,眉间是恰到好处的傲气,“既然对于我而言耽误时间,又没什么挑战。参加了有什么意思?”
张老师喉头气血翻涌,她说:“奥赛本身就不是为了娱乐!这很重要,是一张门面,关系到你保送。还有半年时间,学校就要出保送名单了。没有数学奥赛,top2你还真打算拖到六月考进去?”
周矜看了眼张老师,淡笑了声,并不以为意。
“保送只是锦上添花的事情。我也感受不到乐趣,有些累。”
场面话也不说了,周矜话语很坦诚,仿佛事实就是这样。
对面立即读得懂他的意思,但还是劝说,“你或许觉得这些讲课的内容对你没有什么效果,老师可以批准你不出席课堂,但退出,多可惜?保送明天春天出来,总比参加高考拉长战线好。”
其实保送还是不保送,参加不参加高考,对于周矜而言并没有分别,因为结果都一样。
如果要说不同,无非是两个月参加几场奥赛选拔,还是两天考五场的区别。他不在意,也不重要。
张老师见周矜不吭声,眉目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