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矜唇边忽然扯出了极其阴郁的冷笑,他沉声道:“李文成。”
“看不见有人着急回去?不是还有别的车?送人!”说完,似乎嫌看陈浅一眼都多余,转身就离开。
衣角掀起了一股极冷的风,扑在陈浅脸上,陈浅将编辑好未发送的短息删除,看着李文成,笑着说:“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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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陈景明给陈浅打来电话。陈浅静默片刻,说:“我哥他......没为难你吧?”
“没有。”陈景明说,“你哥当时看上去心情不好,也没给我和你告别的机会。你没被骂吧?”
“没有。”
“回公寓了吗?”
“回了。准备看会儿文献。”
“明天还是去卫生所义诊?”
“嗯。”
“我明天去接你。好,那不打扰你了。晚安。”
陈浅轻声说了句“晚安”就将电话挂断了。
她洗了个澡,开始写论文,心思却始终没办法平静下来。她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翌日一早,陈浅穿上大衣,口罩,帽子,围巾,手套一应俱全,出了门。
近期流感频发,孩子和老人多发,卫生所病人多,陈浅也就忙碌了些。
陈景明依旧开着那辆法拉利,从前与陈浅接触,她生活简单,奢侈品很少买,陈景明照顾到她,不会刻意将自己的财富展露在她面前。也不知是否是昨日看见陈浅哥哥的行头,他在她面前反而没那么多顾忌了。
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陈景明将手边的LV手提包递给陈浅,开着车笑着说:“金色五金配件蛇皮手柄。很配你上次那条裙子。”
话音刚落,手机电话响了,陈景明看了一眼,微不可闻地蹙眉,调了静音没接。
陈浅将目光从陈景明手机上,落到面前放着的那只包上,确实很美,但价格昂贵。陈景明很了解女士口红,香水,包,衣服,他不曾刻意谈过,但言语中还是会无意透露。
与其说他懂这些,不如说他懂女人。这就是绅士作风吗?
陈浅摇摇头,“好意心领了。但我不能收。”
陈景明脸上的笑如冬日里阳光,“怎么不收。是不喜欢还是?前天巴黎时装秀场出了一款鳄鱼女包,你喜欢吗?”
“......陈景明我......”
“浅浅。”陈景明看向她。想起昨晚他哥那句:“你要真在意她,什么破烂地方你也带她来?”
话里话外,都是他委屈了他妹妹之意。
陈景明了然地笑笑,“这是高定包。你实在在意那就不收。”
车内氛围有那么一瞬间僵住,过了会儿,陈浅收下,朝陈景明甜甜笑了笑,唇边漾起两只梨涡,“那谢谢了。”
下车后,陈浅往卫生站里走,迎着和煦的阳光回头看了陈景明一眼,只见他已经拿起手机放在耳侧,双眉微蹙,面色有些凝重,目光正平视前方,并没有留意到陈浅视线看过来。
陈浅收回目光,走进卫生站。
中午时,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陈浅接通后,那边传来了周矜的声音。
“下楼。”对方言简意赅,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陈浅自卫生站楼下往下看,只见一辆黑色大G车门靠着一个肩宽腰细的男人,一身黑色笔挺西装,一双长腿随意支着。似乎察觉到陈浅的视线,掀起眼皮,往上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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