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了公司内部,打开保险柜,取出了想要的东西,又将一份阴阳财务报告放进去。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这才悄悄离开。江太给她发信息,让她去家中吃晚饭。
她拿着报告到楼下时,江若诚已经开车在楼下等她了。
“浅浅姐,”江若诚落下半扇车窗,扫了眼陈浅手上的钻戒,而后朝她张狂一笑,“戒指还不扔吗?”
陈浅朝江若诚温和地笑了,“现在就扔。”她说着,褪下了无名指处的钻戒,随意地往身边的草丛一抛。
江若诚笑得很开心,“上车吧,我妈做了你爱吃的菜,在家等着你呢。”
陈浅没有回头看过一眼,她不知道,写字楼五十层,这会儿有人站在楼台上,唇边讥讽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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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脑子坏了,周矜?!”顾成柏两眼冒着金星,气急败坏地说,“你他妈怎么能把真的报表给陈浅?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这家公司?几千亿美金的公司说不要就不要了?”
周矜眉间一片冰冷,“如果不是今早我见了李文成,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你他妈就你你你你......!”顾成柏指着周矜,手指颤抖,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就这脑子沉溺于儿女情长,也干不成大事!”
“假的江家要不了多久就会发现。”周矜摸出根叼在唇间,轻摁打火机,发出轻擦声,火星一会儿蹿出,一会儿又被挡住,要点不点的,笑了笑,“真的江家也不能折腾成什么样。”
周矜靠着柜子,长腿支在地上。有风吹过来,卷着他身上的西装。一身崭新的高定黑,以往穿在他身上是盛势凌人,冷峻淡漠的,这会儿却又几分落寞寂寥的意味。
火星擦出,周矜点了烟,深吸一口,顾成柏听见周矜叫他小舅舅。
顾成柏回过头,烟雾迷茫中,他看见了一张血色尽失的脸。
“追她的人撤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派人去追她了?”
周矜落寞地笑了笑,但非所问。
“她胆子小,撤了吧。”
“你他妈被女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顾成柏看着他,满脸不可置信,“她背叛了你啊!”
周矜没回答。
又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来,这才不甘地问:“你说我难道对她不好吗?”
说话声音极低沉,他这话问的含糊。问完,极其嘲讽地笑了笑,也没真准备让顾成柏回答。
顾成柏抬头,看见周矜眼尾染着薄红,一双手都在颤抖。想起他昨天还在病床上半死不活地样儿,心疼坏了。
张了张嘴,还是没将话说出口。
周矜烟抽了大半,似乎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径直掐断了,“七年前牵扯出江家不法产业那条暗线,这会儿差不多到时候了,将安插在江家内部的徐延明叫回来见我。另外,通知下去,即刻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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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浅到了江宅时,江太已经坐好一桌菜在等她了。见她来了,笑了笑,“浅浅快上楼吧,你江叔叔在楼上等你。”
陈浅顿了顿,进了江父的书房,出来时,江父那是喜笑颜开,脸上一扫连日阴霾,对陈浅要多热络有多热络。
陈浅悬着的心悄悄放下了,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笑。一顿饭吃的很不容易,陈浅这段时间孕反比较严重,吃什么吐什么,江若诚给她夹了好几筷子菜,她也忍着恶心吃完了。
“浅浅,阿姨跟你说件事。”
陈浅放下筷子,轻轻“嗯”了声,看着江太。
“周矜从医院里出来了,刚刚紧紧咬在你们身后的那辆车,就是他派人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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