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上了楼,敲了江若诚的房间。
江若诚的房间在三楼,佣人很少上去打扰,用江太的一句话来说,平时昼夜颠倒惯了,压根没脸见人。
打扫卫生还是必要的,但佣人也只三天上去一次,整个过程都由江太陪同。
这有些不对劲。
江若诚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看见陈浅,眼睛立即亮了亮,他侧过身让陈浅进去,“浅浅姐。”
陈浅笑了笑,说:“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江若诚动作一顿,“告别?你要去哪儿?”
陈浅将工作的事解释了一遍,江若诚虽然也不想陈浅现在离开,但也不会干预她。
“那你还会有危险吗?”
陈浅摇摇头,低声笑了笑,“不会。周矜这会儿应该顾不上找我报仇。”
“也是,”江若诚冷嗤声,“周矜和顾成柏那些玩意再怎么嘚瑟,不也还是被我爸收拾!”
陈浅嗯了声,江若诚又摇了摇陈浅的胳膊,“浅浅姐我送你吧?你放心好了,我爸这回也给我安排了两保镖,不会有问题。”
陈浅说:“那多谢了。但我还有东西没收拾完......”
“嗨,没事儿,你先休息着。”江若诚说,“我去车库提车,回头让人帮你把行李搬下来。”
江若诚说完,提着一串车钥匙下了楼。
陈浅等在楼梯拐角,看着江若诚下了楼,未曾惊动江母走出去,这才悄悄折返。
她推门,进入江若诚的房间。
房间很随性,跟他这个人一样。东西随意地堆着,看着凌乱些,但不脏。
除了周矜,陈浅第一次进男生的房间。她不怎么好意思,但很快也镇定了过来。给顾成柏打过去视频电话,按照他的指示找。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仍旧无果,陈浅额上一点点起了汗水。
她翻找了,也得注意将翻动过的东西挪回原地,将痕迹遮掩好。
就在她小心翼翼地翻找之时,不远处的长廊中响起了脚步声。
陈浅动作稍缓——胳膊没留意,扫到阳台处的瓷瓶,摔到地上,碎了一地。
清脆而震耳欲聋的声音令她浑身一怔,她抬眸看向窗户外。
江太起初阖上了眼睛,还没留意到儿子出去了,还是丈夫来了电话,语气焦急地让她立即去若诚房间守着,她想起来,立即上了楼,哪知还没进房间,就听见了东西碎掉的声音。
江太立即推开房间门,房间却内空无一人,唯有一只碎在地上的白瓷瓶,里面的东西也不翼而飞。她感觉到喉间气血翻涌,“应是翻窗出去了,通知人立即封锁附近的道路,快!”
·
陈浅打碎瓷瓶,找到东西后,被翻窗进来的徐延明带着,趁江家人不曾注意,悄悄下了楼。
这会儿她正坐在车后座,前方徐延明在驾驶着车。感受到车在疾驰,不由地攥紧了身上的衣服。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朝窗后打量。
徐延明当初是Tory的员工,女儿先天心脏病时,被当时的大堂经理欺压。后来周矜拉了他一把。后来顾成柏拿到江家犯罪证据被江家反诬构陷后,他投诚进了江家,一蛰伏就是八年。
陈浅他也曾远远地瞧见过,当初还是个爱哭鼻子的小姑娘,没想到长这么大了,也坚强了。
他透过后视镜看到了陈浅底下攥紧的手,“陈小姐不必紧张。是周少爷吩咐你来这儿是吗?”
陈浅摇摇头,“不是他。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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