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柳小姐看到您这样,也会难过的。”
竹玉怜嗤笑一声,斩钉截铁,“她不会。”
“既然您认为她不会难过,您还?留着这块伤口,做什么呢?”阿朱揭穿了他的小心思。
竹玉怜脸色凝固片刻,肩膀上这处是他故意不去治愈的。
他知?道柳若烟心软,他也善于利用她的那份心软,如果能在某个?时刻勾起她对他哪怕一瞬间的爱意,他不在乎这副皮囊上再?多几个?伤口。
而且,这是她留给他为数不多的痕迹了。
他将?头发放下?来,遮住自己的肩膀,眯着眼睛望向阿朱,“你有些僭越了。”
阿朱恭敬地低下?了头,不再?多言。
“下?去将?客人带上来吧,今夜,我不杀人。”他懒洋洋道。
阿朱摇摆着蛇尾出了门。
在铜镜之中,竹玉怜瞧见自己美得雌雄莫辩的脸蛋,手指慢慢滑过唇角的清痣。
听到外面急促的敲门声与女客人迫不及待的呼唤,他笑了笑,一抬手,门自动开了。
一个?容貌姣好的女修走了进来,她望着竹玉怜满眼放光。
竹玉怜也慢悠悠打量着她,目光落到她唇上的时候,他稍微愣了愣。
她的唇十分饱满小巧,唇形对称又好看,和柳若烟的极像。
可是,像又如何呢,那位女修用那张相似的嘴巴道:“听闻你身上有最浓郁的灵气,可以助人修炼,不知?是真是假?”
像是突然认清了现实,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一掌将?那女修拍晕过去,自己一个?人坐在铜镜面前生了了闷气。
阿朱被唤了进来,竹玉怜声音有些冷,问?:“你是不是故意挑了她上来的?不要以为找了个?相似的人,我就下?不去手。”
相似?阿朱迷惑,“哪里相似?”
“那嘴巴和主人那么像,你就是故意的。”竹玉怜道。
阿朱沉默片刻,“公子,其实我记不太清柳小姐的嘴长什么样子了。”
竹玉怜:……
他生气地将?茶扫到地面上,“我天天看着,我说像就像!换一个?。”
阿朱任劳任怨收拾了一下?,将?那个?女修扛出去,又叫了另一个?客人上来。
这下?竹玉怜又觉得新?来的客人耳朵像柳若烟了,他绝望地闭眼,再?次打晕客人。
阿朱再?次上来,重新?被劈头盖脸数落了一番。
又新?换了一个?客人,阿朱这次直接没?走,一脸淡然地等着竹玉怜继续挑错。
“我们春宵一夜,你一个?婢女还?不走?”新?来的女修一脸奇怪。
阿朱:“我想,等下?走的应该是您。”
果不其然,竹玉怜将?第三位也给轰走了。
闹闹腾腾一晚上,阿朱的脾气都要磨没?了,她问?:“公子,您如果想让柳小姐来,直接联系她不就行?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想让她来了!”竹玉怜穿上外套,坐于窗前月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挑拨琴弦,弦音杂乱无章,听得人心烦意乱。
阿朱:……
“自打您回来,每时每刻都在想柳小姐,干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呢,想她便去找她,我们妖族一向是直来直往、感情真挚的,我实在不懂公子您和自己较什么劲儿。”
竹玉怜冷哼一声,“凭什么我要去认错,是她先不要我的,我才不会那么下?贱,再?去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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