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
他转过身,准备离去。
忽然听到了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越清桉?”小心翼翼的,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颤抖。
越清桉瞳孔猛地缩小,脚步凝滞,大脑一片空白,僵硬转过头来——
长?得绮丽娇媚的神女,披散着一头清逸的青丝,没穿鞋的红趾玉足虚虚踩在空中,一步一生花,来到他的面前。
她?长?大了,和曾经有九分?相似,十六岁青涩的面庞蜕变成一个?一颦一笑皆是温柔绝美容颜,若仙画般,难以细细描绘,只能意领其风采。
身着七彩梦幻薄纱,于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彩,而她?周身带着一层神圣的光洁,见之?就想虔诚地当?她?的信徒。
“越清桉?”柳若烟见他晦暗若深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脸色有些微红,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单纯受不了这样深情的视线。
她?狼狈逃过那视线,结果看到了他的手腕。
被割了无数条伤口?的手腕,血肉斑驳,血水滴答滴答。
她?心脏猛地抽疼,想到了他身上?的伤口?很?难愈合的事?情。
每月放一次血……每月都要这么痛一次。
伤口?日?日?夜夜都不好,他又拖着伤躯去魔界杀魔。
越清桉,你究竟是真的不怕疼,还是……还是想靠这些惩罚自己。
她?的死亡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她?飞快上?前一步,又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堪堪停下来。
手抬了起来,她?想要触碰那伤口?,又怕僭越,不敢轻易落下,只能释放神力,让他手臂上?的伤口?全部愈合。
那些陈年老疤,像是盘虬的树根,扎根在他身上?,那些新的伤口?,应当?是最近几个?月新割的。
亲眼见这些丑陋的东西从他身上?消失,柳若烟才松了口?气。
一抬头,发现他根本没有看他伤口?一眼,他的目光一直落到她?的脸上?。
她?收回手,勾起唇角微笑,“好久不见了。”
如今再次见面,对她?来说只是几天,可一切已经大为不同。
年少时的他微表情中还会偶尔流露出?一丝情绪,她?有时会捕捉到,现在的他已经变成了真正的喜怒不形于色的宗门掌权人。
他一派鹤骨青松、霁月清风的姿态,冷漠疏离少了几分?,更多?的是沉淀千年的内敛沉稳。
就像一江海,石头丢进去溅起的涟漪已经小到微乎其微了。
她?不太敢直接触碰他,就是因为这种少年和成年之?间差别的那几分?气度。
总感觉手落到他手臂上?,就玷污了冰清玉洁的他。
他只嗯了一声,轻轻淡淡。
接着,是大步向前,用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气将她?抱入怀中。
他比她?高了一个?头,他便将下巴靠在她?的头顶,双手如同最坚韧的藤蔓将她?锁在他的怀中。
柳若烟心中一惊,刚刚她?想碰却不敢碰他,如今他主动抱过来了,她?却觉得烫手极了。
手不知道该如何放,被一圈圈困在越清桉的胸膛前,只余下让人慌乱的呼吸。
白皙纤薄的面皮因为久久散不去的热息,渐渐染上?红晕。
熟悉的清香从他怀抱中染到她?鼻尖,柳若烟用鼻子蹭了蹭,小声道:“松一松,我喘不过气了。”
他抱得实?在是太紧了,手指攥着她?身上?的薄纱,无声的动作搅弄着她?晃神的情绪。
好像要将她?给困起来,一寸一寸占据她?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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