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宣布了第一第二名後,前辈们瞬间欢呼的喜悦中,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缝得歪七扭八,勉强成品的布袋,再看看荣获第一名,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的羽户部,很果断的小声怂恿道,“我们一起反抗怎麽样?”
“算了吧。没有成功可能性的事情,还是不要浪费力气了。”
羽户部收起自己缝得并不出彩的布袋,扯了扯嘴角,“反正对戏服的要求也不高,任务不算艰巨。”
早见秋实皱巴着一张脸,指了指围在一起商量戏服要怎麽设计的前辈们,用眼神代替了询问。
确定不艰巨嘛?
羽户部:……
“人的一生,总是会有很多不如意的事情。”
羽户部沉默了半响,如此说道,“当生活给我们一棒的时候,哪怕我们会倒下,也应该在倒下前还生活一拳。”
“……哈?”
“我的意思是,我同意你反抗的主意。”
早见秋实高兴的挽住了她的胳膊,“走走走。”
反抗当然是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在听到她们的抗议後,前辈们直接托付起了重任,狡猾的把戏服缝纫说成了社团节目表演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又从社团节目表演延伸到了社团未来的前程。
反正,等两人找到插话的间隙时,已经被推出了体育馆。
体育馆的大门就这麽当着两人的面被关上了。
春日前辈温和的声音隔着门传出,“事不宜迟,就拜托早见和羽户部你们两个去采购布料咯。”
话音落下,旁边的窗口处掉落了一个信封。
里面装着的,是采购布料的钱和写着所需布料尺寸颜色的购需单。
早见秋实:……
羽户部:……
所以说,这怎麽看,都是前辈们合夥演的戏吧。
准备得过于充分了喂。
羽户部倒是接受得很快。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反抗的心思就不强烈,其中包含的更多是象征性质。
她在信封从窗户丢出来後,就第一时间捡起了信封,查看了里面的钱和购需单後转身就往社办的方向走。
还在拍门抗议的早见秋实直到她换好了衣服,才顶着一副不服气的表情出现在社办门口。
“差不多就行了,别像小孩子一样。”羽户部整理着书包,无奈的说道。
“一点也不公平。”早见秋实将运动服脱下後,胡乱的团起塞进柜子,双手叉腰道,“而且节目的准备工作,除了排练也就只剩戏服的缝纫了吧,难道不应该大家一起嘛?”
“……首先,把你的衣服穿上。”
羽户部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其次,节目的准备工作除了这两样,还有背景的布置,那才是大工程。”
“所以说,我还是宁愿做背景布置的准备。”
晚上写完作业,做完睡前拉伸运动,躺在床上的早见秋实,歪着头跟电话那头的男朋友哀嚎,“缝纫真的好难!就一个星期的时间,我怎麽可能从只会做钱包和十字绣的水平,速成到做出精美绝伦的戏服嘛。”
电话那头传来男朋友有些飘忽,稍显慵懒的笑声。
早见秋实停下了哀嚎,耳朵敏感地捕捉着那笑声下传来细微的响动。
她侧了侧身,将大半张脸闷在枕头里,小声嘟囔着问道,“雅治现在在做什麽?”
仁王雅治瞥了一眼地板上的布料,手上动作熟练的飞针走线,懒洋洋的回道,“在做好难的缝纫。”
早见秋实怀疑他在坏心眼的逗自己,但是没有证据。
“噗哩,真的是在做好难的缝纫哦。”
仁王雅治见她沉默,言语中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早见秋实踢了两下被子,拖长了调的嘟囔道,“我才不信呢,雅治肯定又在逗我。”
说完,又觉得自己说得太过笃定了,犹豫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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