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妇女说:“咱村来了个第一书记,可排场嘞。”
“那派头,后头有人就是不一样。”
“听说比俺孩儿还小一岁,都当上书记了。”
“那是,你也不想想背后是谁。”老汉压低声音说个名字,惹来一阵哗然。
刘二没听到,也不感兴趣,蹦蹦跳跳的回去了。
一旁的村室,韩书德还在给男人说村情,男人微微仰下巴,“头发乱的像个鸡窝,瘦小,穿着一中校服的是谁。”
韩书德愣一秒,寻思村里头发像鸡窝的可太多了,但一听到穿一中校服,明了了:“刘学,村里都喊他刘二,他有个哥,前几年进厂打工,出事儿死了,他妈生他难产,也死了,他爸卷钱跑了,家里就剩他和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
男人越听越皱眉:“这种情况国家有政策。”
韩书德连忙说:“有,都有,低保、五保、慢性病等等,都申请了,之前还有雨露计划,但他不上了。”
“什么原因。”
“疯了。”韩书德也无奈,“学校说他影响其他孩子学习,他自己也不再去学校,就不了了之了。”
男人皱着眉没说话。
韩书德看他面色无异,岔开话题:“那,廖书记,我们继续?说到村集体经济了。”
廖远停嗯一声,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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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写。
第2章
刘二家里只有他和他奶。
他奶九十多了,出门拄拐杖,但老人精神头儿好,村里不少人说就是她活的时间太长,把儿孙福都沾了,这话但凡让老人听到,九十多也拄着拐棍敲人。
刘二他奶没事儿就去村头看人打麻将,一看看一上午,又或者一下午,她回来的早,她做饭,她回来的晚,刘二做饭。
刘二是个傻的,但基本的生存能力还有,会在院子里坐着小木凳砍柴,把柴火扔到坑里烧,再用帚子扫一圈铁锅,倒水转转,铁锅用的时间久了,起着红绣,烧出来的饭也有股柴火和铁锈夹杂的香味,将水倒了重新舀一瓢水,盖上锅盖,等到处是坑的锅盖冒烟,就下面条,青菜,还有乱七八糟的调味品,熟了就能吃。
刘二的碗是个不锈钢碗,不耐热,总给他烧够呛,但次次他还都要热吃,吃到最后一嘴泡,舌尖也烫的说不出话。
“看看你那样。”奶奶嫌弃他,作势拿拐杖敲他,刘二嬉皮笑脸跑进屋,差点被门槛绊了。房是瓦房,堂屋不大,弥漫着老旧腐朽的味道,墙上贴的泛黄的山水画摇摇欲坠,土黄色沙发黑的不成样子,茶几上堆满各种药盒,梁用木头架着,蓬了板子,下雨还是漏,连带着脱落的墙皮。
刘二从茶几上扒拉出蜡笔和画纸,又跑去小亭子画画。
这次不仅有那个男人,还有另一个他没见过的男人,五官端正,身形高挑,举手投足矜贵优雅,和男人站的很近。
刘二藏在树后,拿着黑色蜡笔乱涂乱画。
他什么都不会,也不知道画什么。
纸上全是杂乱无章的线条,心情好,线条平稳轻巧,心情差,线条粗壮有力,恨不得把纸戳破。
男人和他谈笑风生,接过递来的烟,又就着对方的手引火,眉眼慵懒舒适,神色淡淡地说着什么。
他能和他站那么近,自己只能在这儿看。
刘二很难受,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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