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远停品着茶,看向韩书德。
彭虎跟着他的目光也看向韩书德。
韩书德夹在中间,艰难地咽口唾沫,抽张纸擦擦额头的汗。
“那什么。”他声音沙哑,“大家都先喝点茶,喝点茶。”
“有什么好喝的!”彭虎把茶杯砸在茶几上,发出砰的一声,“老子不管你们那些虚虚绕绕,赔钱!二十万,否则我他妈就是爬,我也爬到警察局,告你们!”
韩书德悲哀地看他一眼。
彭虎恼了,他得不到回答,韩书德憋气不吭,装死,对面的男人气定神闲,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哪个都不理会他的警告和愤怒,撕扯着,贬低着,践踏着他的自尊,让他恼羞成怒,几乎要将村室砸了,暴力充斥着他的大脑,他抓起手里的杯子就砸在地上,水花四溅,裂成一地碎片。
刘学往李单身后躲了躲。
彭虎眼的余光捕捉到,浑身戾气像是找到爆发点,抬手就扇过去,手抬到一半,被人制止。
廖远停看着他,面色不变,硬生生把他的手腕压下来,摁在茶几上。
韩书德连忙站起来呵斥:“反了你了!还想动手是不是!”
彭虎没理他,惊愕地看着廖远停。
他常年干体力活,知道自己身强力壮,孔武有力,才敢仗着一身蛮力欺负人,可他没想到,眼前文质彬彬的男人,竟然能轻而易举地制止他。
彭虎怯了。
他的气势弱了下来,有些畏惧。
廖远停抽张纸擦擦手,看着他:“告。”
第19章
那是韩书德第一次见廖远停以那种姿态说话,平静,但极具攻击力,和之前那个低调谦虚的人完全不同,他甚至是藐视和讽刺的。
韩书德猛然意识到,他是知道的,他知道自己掌握什么资源,拥有什么权利,往日那副友好平易近人的皮囊全是假象。
彭虎被他震慑住,忘了反应。
直到他们离开,彭虎才想起来问:“他妈逼,那男的谁啊,那么吊。”
韩书德被他蠢的直摇头:“他爸是廖华恩,你说他是谁。”
“廖华恩……”彭虎的眼猛的瞪大了,“我操。”
廖远停让李单带着刘学吃饭,自己找了庄泽翰。
庄泽翰正在村里看资料,见他来了,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向你取经。”廖远停说。
两人去了庄泽翰租在乡里的院子,庄泽翰卷着袖子在厨房忙活,廖远停要给他打下手,被他拒绝,他说:“你说,我听着,我随便炒两道菜,再烧个汤面条,凑活着吃。”
廖远停对昨晚的事只字不提,道:“彭怀村的彭虎,庄书记听说过吗。”
“彭虎。”庄泽翰想想,嗐了一声,“怎么没听说过,那地痞无赖呗。”
他起锅烧水:“他爹妈都不在了,有个姑父,好像是县里哪个局的,跟乡里的谁也有点关系,就无法无天了,怎么,他找事儿了?”
廖远停道:“怕他影响检查。”
“那有啥好怕的。”庄泽翰摆手,“他就是再猖狂,影响检查,乡里的也不会让着他,还是该抓抓,不用搭理。”
“那刘学是怎么回事。”廖远停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好奇道,“他是怎么傻的?”
“刘学……刘二呗?”庄泽翰面上闪过一丝惋惜,“这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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