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政治的长篇大论,心想自己前两年干嘛去了。
噢,前两年他傻了。
中午下课,李峻打完饭刚坐下,对面就坐了个人。
他抬眼,愣了。
刘学冷着脸,面色不善。
李峻不确定地疑问,“你……”
他惹他了吗?
刘学硬邦邦地说,“我想借你的数学书。”
李峻握着勺子的手僵持:“啊?啊……借、借?”
刘学站起来,说:“谢谢。”
李峻:……
刘学不在饭堂吃饭,周梅嫌学校的饭没营养,非要忙不迭地跑来送,也不嫌麻烦,有时候李单和她一起,有时顺路给她捎来,李单没空,她就自己带着保温桶,骑单车来。
学校门前是主干道,街两边有许多小吃店、文具店,还有大商场,有车了,刘学就在车上吃,没车,周梅就带他去商场提供免费休息地地方吃,还有KFC了什么的快餐店也可以坐。
“今天学的怎么样呀?”周梅爱怜地摸摸刘学的头发,“跟不上不要紧,我们慢慢来,这学习啊,他就是得慢慢来,那句话叫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穿这校服冷吗?怎么这么薄呀,降温了呀,我再回去给你拿件衣服回来呀。”
刘学嘴里还塞着饭,连忙拉住她,口齿不清地,无奈地说:“不、不冷。”
周梅哎呀两声,摸摸他的手掌心,温热的,估计是真不冷,又坐在他旁边,“一看到你这穿校服的样子啊,姨姨就想起我那俩儿子了,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一把屎一把尿把他们拉扯大的,大的我估摸着是有情况了,指不定赶明儿,姨就有儿媳妇了。”
刘学安安静静地听她唠叨,感觉很惬意,温馨,幸福,他感受到一种很轻盈但很踏实的温柔。
徐喜枝是个刚烈的性子,不怎么和刘学谈心,也不怎么管他,少有的几次,都是教他道理,或者他犯错了,敲他的掌心,罚他背教他的人生道理,从没有对他这样细致入微的关心。
刘学吃完了,周梅也唠叨完了,当她再一次问刘学冷不冷时,刘学叹气,“周姨,我晚上回去的呀。”
周梅瞪眼,“姨姨知道呀,那不是怕你现在冷嘛。”
“不冷,真不冷。”
周梅佯装伤心,“哎呦呦,长大了,嫌弃姨姨管的多了。”
刘学被她逗的说不出话,无可奈何地笑。
他长大了些,个子高了,俊俏了,清瘦但不羸弱,刚吃完饭,唇红齿白的,穿着白蓝相间的校服,洋溢着青春的年少气息。
周梅欣慰地看着他,“姨姨走了啊。”
刘学点点头,朝她挥手,看着她走远。
回到教室,座位上放了两本笔记本,刘学翻开其中一个,空白页上潇潇洒洒的流畅字迹:李峻。
家里的事儿解决完,廖远停就迅速投入到工作中。
他在书房看了陈向国给他的内存卡,不大,里面只有三个视频。
第一个最早,是一个女人。
是夜,女人穿着红底高跟鞋来到村室,推开门进去,门很快关上,不多时,她被赶出来。女人拍着门跺脚,似乎在大喊大叫,很快门又打开,一个恼羞成怒的中年男人指着她的鼻子,说了什么,往旁边一挥,看口型是让她滚,女人扬长而去。
廖远停暂停两次,第一次是看女人的侧脸,第二次是看男人的半张脸。
太糊,分不清面容。
紧接着,他看了第二个视频。
却是一段工作录像。
白天,十几个人,排成排,有穿着整齐的,不知道哪里下来的领导,以及一些看起来质朴朴素的村民,还有其他陌生人,站在一起,面前放着柴米油面,拍照片。
一种下乡慰问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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