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一眼誊,“朋友,我说你,就站着看,真的好意思?”
誊蹲着和他一起挖。
小树苗比之前更粗了,李单甩甩手上的血,似乎想往哪里蹭蹭,看看自己又看看誊,遂作罢。
他路过誊时说:“谢了。”
后来李单看到自己的卧室前,放着小型医用箱。
里面有碘酒,棉花,纱布,消炎药,创可贴等等一系列,一应俱全。
“靠。”李单笑了。
晚上吃饭,他和刘学看着厨房系着围裙,掌锅铲的誊,沉默了。
誊朝他们露出一个微笑。
“周、周姨呢?”李单问。
誊说:“我只接到做饭的任务。”
刘学一直认为他眼睛不太好,所以当他看到誊刀工了得,恨不得把菜切出花儿,豆腐薄如蝉翼,无影手似的,速度又快又狠又准,有一个莫名的感慨。
这诡异的厨师。
饭菜上桌,非常漂亮,堪比宫廷大厨。
李单迫不及待尝一口,喷刘学一脸。
刘学默默抽纸擦干净。
“你他妈。”李单怒了,“谁教你这么做饭的?你没有味觉吗?!”
誊沉默片刻,说:“抱歉。”
李单看着他,一时想到什么,抿抿唇,“没事。”
他起身,端着菜,“我去回下锅。”
刘学夹着碗里的菜吃,神色微变,艰难地咽了,朝誊笑,“还是可以的。”
饭后,李单觉得自己话说重了,犹豫了会儿,找誊道歉去了,誊温柔地说没事。
李单纠结着,忍不住问,你为什么没有味觉啊?
誊安静地沉默,没有说话。
李单不再问了。
星期一,政府救助金下来了,连同学校募捐数额等比到了李峻手上。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人。
廖远停,周梅。
李峻看到廖远停的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他就是跟刘学接吻的那个男人。
男人个高伟岸,气质贵气,压迫感极强,李峻甚至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自己低了很多,在仰视他。
周梅临时在病房看着,李峻和廖远停站在走廊。
李峻不知道他要和自己说什么,有些茫然,还有些紧张。
廖远停说:“你好,我是刘学的哥哥。代替他来看望阿姨。”
又……又一个哥哥?
李峻错乱了:“哥……哥哥好……”
廖远停开门见山:“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李峻垂眸,望一眼病房:“走一步算一步吧。”
“确定辍学。”
“嗯。”
“想好干什么了。”
“……还没。”
两个问题把李峻说的有点抬不起头,他说:“我妈妈……之前已经感到身体不舒服了,她说干完这个星期歇一歇,但她卖早餐的时候,遇到我的同学,看到他们穿了新校服。”
“360。”
“这笔钱我没有找她要。”
“物价上涨了,平均比之前涨好几块,她算算钱,差五十,没有地方匀,她本该休息的,她还是出摊了。”
“她就倒下了。”
“我跟她一起上医院的时候,她处于半昏迷,嘱咐我把早餐车推走,九点城管就上班了。”
李峻别过头,强忍住眼泪。
“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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