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刘学捋平心绪,打开门,让廖远停进来。
廖远停和他对视,刚下去的红晕又有攀升的意思,两个人的目光黏的要拉丝,偌大的别墅充满暧昧,氛围拉到极致,温度升高,仿佛到处都冒着甜蜜的泡泡,让他们的心飞起来,荡漾在半空。
心境的不同让他们像初尝爱情果实的冒失小子,欲语还羞。
廖远停和他擦肩而过,动动唇,走到桌边,看看他,欲言又止,他眉头皱起,神情变得严肃,刘学看着他收了笑,“怎么了?”
廖远停朝他招手,让他站在自己身旁,拉开竖柜,打开保险箱。
刘学看过去,愣住。
他看看廖远停,看看保险柜。什么意思?他不明白。
保险柜很深,放着一块儿又一块儿黄金,规整有序。
廖远停说::“这是奶奶留给你的。”
他抿抿唇,迎上刘学的目光,犹豫片刻:“其实……你不姓刘,姓钟,钟骁意,是你的真实姓名。”
刘学笑了,眼里闪着泪花,“怎么可能,我就姓刘,我不姓什么钟。”
他慌乱地站起来:“你搞,搞错了,搞错了。”
“刘学。”廖远停拉他,他下意识甩开廖远停的手,看着廖远停温柔的眸子,又迅速蹲下来,有些急切,带着哭腔:“我是奶奶的孩子,我不是捡来的,不是。”
廖远停笑了,把他搂进怀里,肯定道:“你是奶奶的孩子。”
刘学这才放心,抽抽鼻子,问他怎么回事儿。
廖远停就将刘忠告诉他的,毫无偏差地学给刘学,刘学最开始是好奇和笑着的,最后委屈地想哭,直叹气,看着窗外的天,过了会儿,才说:“你好奇的问题,我知道。”
“我无数次问过奶奶,爷爷呢,爸爸呢,妈妈呢,哥哥呢,奶奶回答我的都是,等他们来,等等,他们就会来了,我一直不懂,为什么要等,为什么我们不能主动去找,为什么我们不能离开这个村子,但奶奶不说,我不懂,也不再问,总觉得奶奶这么做,肯定有她的原因和理由,我听话就好,后来有一次,奶奶忽然问我,喜不喜欢刘这个姓,我很好奇,问她为什么这么问,她没说话,现在我知道了。”
廖远停疑惑地看着他,刘学捏他的鼻子,“你怎么这么笨,刘,谐音留,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奶奶大概是不想再和爷爷分开,因为她不想离别,而我们能做的却只有等,所以只能期望对方不会离开,刘,留,留下来,再也不要离开。”
廖远停持怀疑态度,刘学一看他的神情,就笑了,直言道:“你等过人吗?”
廖远停想了想,摇摇头。
刘学走到窗边,神情落寞又淡然,“我在彭怀村的时候,每天只干一件事,就是等,最开始等我的家人,希望他们救我于水火,后来换一个人等。”
他转身看向廖远停,“等你。”
“每天都等,等你来,盼望你来,看着村口的路,等那辆黑车,等那个好看的身影,等不来会难过,等到就会很开心,只是你来,就会走,每次你走的时候,我都难过的要哭出来了,因为我没办法,我只能看着你走,我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我就想,如果你能留下来就好了,留下来,让我永远看着你,哪怕不说话,看着你就会很开心。”
他自嘲地笑:“以前不理解的事,今天突然就理解了,其实如果是我,我也会一直等,所以我理解奶奶,这个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像……漂泊无依的种子,被风种在旷野里,哪怕四下都是花草树木,但我依然在等那阵风,他将我种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归处。”
廖远停走到他身旁,搂住他,心里一阵酸软,刘学摸摸他的胳膊,垂眸说:“你就是我的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他亲亲廖远停的下巴:“廖远停,我一直等你。”
窗外忽然响起炮声,噼里啪啦,廖远停亲亲他的耳朵,声音很小,语气很温柔:“无论你是刘学还是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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