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几个兄弟姐妹早把钱揣兜里,甚至差点为此大打出手。
最小的妹妹走到她跟前,蹲下帮她一起捡,仰着脸有些抑制不住喜悦地问:“姐,我们是不是能吃很多很多肉啦?”
家里每次买的肉都很少,她抢不过那些哥哥姐姐,只能饿着肚子眼馋。
苏婧闭闭眼,握紧了有些湿的钱。
晚上,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母亲披着衣裳坐在月色下,来到她的床边拉着她的手,苍老的面容,慈祥地看着她,“你跟妈说实话。”
苏婧看着她,眼泪决堤。
第二天一早,鸡刚打鸣,苏婧就被叫了起来。
她朦朦胧胧地揉着眼,看到母亲有些驼背的身躯。
她将装褥子的袋子拖了过来。
“一张不少。”她很淡地微笑。
钱袋子送到廖华恩面前的时候他毫无波澜。苏婧看他还是那么衣冠楚楚、气度非凡,就心情复杂。她走了,又拐回来,说:“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你也不要再纠缠我了。”
廖华恩看着她像只小鸟似的停在自己肩头,没到一秒又展翅飞翔,就想握碎玻璃杯。
平心而论苏婧长的不是多漂亮,相比于其他被一眼记住的女人,她更像有些贫瘠的花,开在一片黄土上,没有玫瑰艳丽,也没有郁金香高贵,就是一朵迎着风吹的不知名小花,还是白色这种不出众的颜色,偏偏廖华恩就站在这朵花前,一步都走不开。
他没再出现过。
过了段清闲日子,苏婧很满意,也很庆幸当时拒绝他,不然哪有现在的好日子,父亲在工作上取得成绩,母亲在厂里的工作也轻松许多,连兄弟姐妹们都受到了新政策的恩惠,可谓苦尽甘来,一片祥和。
年底,一家人聚餐,父亲说真巧,他的上司和她母亲的上司互相认识,人家帮了我们那么多,应该请他们吃顿饭,或者提点礼物送去。
她摁响了那栋别墅的门铃。
仆人领着她进屋,练习了几遍的笑容在看到从楼上下来的主人时僵在脸上。
她看着他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眼神,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离她非常近,近到呼吸萦绕。
苏婧下意识闭眼,廖华恩错身。
她回过神,转身就走。银色的餐叉敲下高脚玻璃杯,像是铃铛发出的声响,她莫名停下。
别墅已经空无一人,廖华恩看着她的背影。
“出了这个门,你的父母会被辞退。”
苏婧猛然顿住。
“兄弟姐妹会被退学。”
她握紧了拳头,气的浑身发抖。下一句,便是在她耳边响起。
“你对他们好,他们记不住的。”
男人的指尖勾着她黑色的发丝,神情专注也玩味,“对他们坏,他们会记你一辈子。”
“感恩戴德不会让人长记性,愧疚后悔才会,是吗。”
苏婧反手扇他一巴掌,他的舌尖舔了下唇角,深深地看着她,一把搂住她的腰和自己贴紧。
“不许再让任何人看到你跳舞。”
苏婧失魂落魄地回去时,这句话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里,除此之外的,还有一些令人说不出口的威胁。
三层别墅,十几个房间,他能玩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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