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下眉,蹲下似乎开始准备滚。
窦静云:“……”
众人:“……”
窦静云死心道:“用脚走出来,现在。”
言致明站起身,跟着他走出去。想
“这是个什么人啊。”李单满脑子问号,无语地吐槽,听不懂人话似的。
刘学却觉得挺好玩的。廖远停问他笑什么,他说:“感觉窦哥就需要这样的人治他。”
廖远停点头,认可他的话。
刘学摸着下巴眯眯眼,故作高深地说:“他们指不定能擦出爱情的火花。”
这一点廖远停有点不能苟同了。窦静云会看上这样的人吗?他真的有所怀疑。要是真的,那口味也有点太奇怪了,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据他所知窦静云异常讨厌跟蠢人打交道,言致明看起来似乎是其中之一。
“为什么?”廖远停问。
刘学摇摇头:“感觉。”他尽力描述自己的理解:“你知道钻木取火吗?”
廖远停点头。刘学道:“就跟那个差不多,两根木头不停地搓搓搓,碰撞,就会擦出火花,但如果一个是水,一个是木头,就不会有火花。”
这是个新奇形容。向来听说性格互补的人会在一起,还没听说性格互撞的人能在一起。
誊倒是能理解言致明的做法,因为同样身为保镖,虽然他们两个显然不是一个派系,但保镖的职责就是听从主人的命令,主人让他滚出去,他也就必须以滚这个行动消失。他们是被训练出来的人形机器,当然就只能服从指令。
言致明跟窦静云出去后又挨了一顿激烈的骂。但他神色如常,本来挨骂就是工作之一。窦静云看他像个粗壮的树根,任凭风吹雨打,他自巍然不动,反而把自己气够呛,他觉得不值,掐着腰平静了会儿,又让他走进来。
至此,一家人算是认识这个不速之客。
好在言致明还算懂点事儿,没有强行要留在廖远停家里,每天只过来打个照面。但就这,也能让李单唠半天。大家虽然都有些唏嘘,但想到那是人家的工作,倒也能理解几分。安排完言致明,窦静云就马不停蹄地找到廖远停。如他所想,还真让窦静云查到了点什么,或者说不止一点。
在窦静云以想要投资而进行考察的名义下,他与当地好几家民营公司取得了联系。来来回回反复沟通交流,吃喝玩乐,终于成功混迹其间,组成了一个以他为首的小型经济圈。这个圈子里的人虽然都算不上什么大企业家,也出身普通,却别小看。里面都是与当地政府打交道最久的人。每一个可以说基本上都是从这里走出来的,最远也得沾点亲带点故。有的是老家户籍这里,出去打工后挣到钱回家做生意的,有的是打一开始就从建厂开始干起,慢慢的初具规模,到现在的妥善经营管理的,还有的则是几个当地人一起投资合作的畜牧厂建在这里,总之每一个都和几任乡县政府领导打过交道。
“这一点你是怎么想到的?太犀利了!”窦静云不由得夸赞,“从当地的经济支柱入手,简直是打进敌人内部。你知道那些人其实都是老百姓出身,有的还住在农村,那善谈的,一两杯酒,直接把你当兄弟,什么都聊,什么都侃,特别是喝醉后,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当初承包土地交了多少租金,哪个乡政府领导背后是谁,谁有什么作风问题,谁因为什么被抓,每年给他们送多少礼,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特别是对于已经退休的或者不在职的,那眼里的轻蔑,啧啧啧。”
士农工商,自古商人便是最被人看不起的门路,生意人都是下等人,甚至是下贱者,所以无论多少年轻豪杰,最终的抱负都是考取功名利禄,用来实现人生价值。至于从商,富贾,那都是不被人看得起的,需要上杆子巴结县官县老爷的低等人。
权利与地位,是比金钱更具有价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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