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辨识了一下声音的方向,丝毫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惊慌。他舔了一下唇,“我渴了。”
对方沉默片刻,起身倒水,半蹲在他面前,将水杯递在他的嘴边。
刘学不疑有他,仰着脖子喝的很干脆,就是有些费劲,水流顺着嘴角流至衣领,有些湿。他说:“给我擦一下,很难受。”
对方显然又沉默片刻,随即抽了纸巾,敷衍地将水渍擦掉。
“挺有意思。”他笑着,“你不害怕。”
刘学反问:“为什么害怕。”
没有回答。
刘学不傻,他自己没有得罪任何人,被绑在这里的可能性只有一个。所以当初看到那群堵着他的路的人时,他紧握的拳松开了。廖远停给他报的拳击馆里学到的防身术他用都没用,不能说是主动投怀送抱,基本也是半推半就的束手就擒被绑了过来。他知道,这或许是调查事情最大的一个突破,又或者说,是离真凶最近的一步。他们不来找他,他还想来找他们呢。
所以他不害怕,与其害怕他们伤害自己,他更怕这群人当缩头乌龟。
现在好了,尽管处于劣势,却是最佳谈判时间。
“你绑我没用。”刘学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觉得我认为你应该知道什么?”对方跟他兜圈子,“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你什么?”
文字游戏。
这种双方心知肚明又虚以委蛇的姿态实在是可笑,刘学低头笑了笑:“你不想知道什么,你绑我干什么?”
他的思绪转的又快又凌厉,在这一刻和从前的自己重叠,彰显出他的聪明与胆大,“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我是谁,你又绑我来,当然也知道我是谁。”刘学翘起嘴角,“你不如问问我你想知道的。”
“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那得看你想问什么了。”
刘学无辜,“我要是骗你的呢?”
头发猛地被人向后扯,对方冷笑:“别耍花招。”
刘学嘶了一声,“别这么粗鲁,不然明天放我走的时候不好交代。”
对方细细地看着他这张脸,松开手。片刻后一脚将他踹倒。
“不能让誊翻进他家吗?以他和言致明的身手,这简直是小意思吧。”窦静云不解道:“难道我们就这么干等着?”
“等。”廖远停招李单来书房,嘱咐他好好跟刘忠解释一下原因,李单说书记放心。
廖远停默了一秒,说:“喊我廖远停就可以。”
窦静云和李单都惊诧地看着他,他笑了一下:“还不走?”
李单噢噢两声,连忙反应不过来的离开。
“你真是……”窦静云想不出形容词,最后甩个:“你现在真亲民。”
廖远停没搭话,只说:“越是现在,越不能轻举妄动。”
因为对方肯定也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如果真让他们查出点什么,不一定对刘学有利,很有可能会把他置于危险当中。再说刘学在家里只是廖华恩的猜测,没有证据,贸然前进很有可能打草惊蛇,又或者落入对方的全套,这千钧一发之际,形势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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